居然還有人敢來找麻煩?
鍾庭柯坐在原地修煉,沒過多久,垂老便重新回到庭院當中,臉不紅氣不喘。
“哼,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老夫麵前放肆。”垂老坐在石椅上,喝了一口靈茶。
“垂老,找麻煩的是何人?難道又是黑骷髏的修士?”鍾庭柯猜測道。
“弄死了小的,老的自然要找過來報仇了,被老夫打跑了,若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非得抓他們喂魚不可。”垂老撇撇嘴道。
這垂老的修為境界恐怕在九品當中都是頂尖的,竟是能夠輕鬆打跑黑骷髏中的高手,而且還不止一人。
“你在這之前可曾去過多寶天眼山?”垂老突然問道。
“嗯。”鍾庭柯點頭道:“我正是從多寶天眼山逃來。”
“那一日發生了何事?”
“出現了一名從天而降的巨大仙人,那仙人披著血色仙衣,帶著一把恐怖的鬼臉血刀,像是在尋找什麼。”
“隨後一名野仙與修士起了爭執,就在眾人都跪拜仙人時,那修士突然揮劍怒砍野仙引起巨大仙人注意,最後不知那野仙為何突然停手,向著巨大仙人跪地求饒,而那巨大仙人滿臉不屑,直接一掌拍死野仙吸了仙魂之後便飛空離去。”鍾庭柯慷慨激昂地敘說著。
“那與野仙起爭執的修士恐怕就是你吧?”垂魚叟突然道。
“若是我便好了,那可是野仙啊,那小修士的勇氣令我萬分佩服,竟是敢當著天仙、當著眾多修士的麵力戰野仙,我是沒有那個膽的,怎麼說野仙也是仙啊!”鍾庭柯敬佩道,心裏卻是時刻留著心眼,想下套?門都沒有。
垂魚叟直接白了一眼,有必要這麼吹噓自己麼?
正交談著,垂魚叟似乎收到一份傳音簡訊,愣在原地,當他回過神來,便直接丟給鍾庭柯一張傳音符說道:
“我有事突然要去一趟太厄城,可能要一兩天的時間,你待在迷蟲穀照顧好百花,別亂跑,若是遇上什麼事,你用這傳音符喚我。”
“垂老,你就不怕我跑了啊。”鍾庭柯收下傳音符,開著玩笑道。
“你身上留下了我的魚鉤標記,你若是跑了,我便找到你把你腿打斷。”
鍾庭柯的額頭上頓時滴下冷汗,要不要這麼無情啊。
“哎,那我也要去太厄城。”
“下次,這次老夫是去辦事,不準偷懶,每天該做的事一件不準落下。”轉眼垂魚叟便又消失在了庭院當中。
……
太厄城一間靈廟內。
這靈廟大門緊閉,僅有一名掃地的老僧看護著靈廟,這入夜後,原本漆黑的靈廟突然亮起了燭火。
這極為寬敞的靈廟內,不擺神佛,不立仙魔,隻是放著一尊尊奇異雕像,似采花的仙子,種藥的老者,做工的木匠,垂釣的老叟等等,這些雕像均是栩栩如生,仿若真人一般。
就在這時,一名拄著破爛幡旗的老者,邁著蹣跚的步履,出現在靈廟之中。
他走到靈廟香爐前,點起三根靈香插在香爐上,靈香的煙隨即飄滿整個靈廟,將手中破爛幡旗輕輕敲打地麵三下。
隨即,那些一尊尊奇異雕像突然睜開了眼,張了張嘴。
先是采花的仙子,隨後是種藥的老者、拿著算盤的商人、持著扇子的書生、舉著斧頭的樵夫……一個接著一個,一座座雕塑眼中綻放著奇異光芒,在這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有些詭異。
待這些雕像大多睜眼之後,拄著破爛幡旗的老者便開口道: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乃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與大家商討,前幾日多寶天眼山中巡遊仙師出現之事,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一名野仙暴露身份,死於巡遊仙師手下。”
“這事我知道,那野仙乃是行雨宗的老祖,前幾日還來我這裏討了丹藥,他剛成為野仙不久,因貪圖修士的寶物起了爭執,恰好被巡遊仙師撞見,隻能怪他運氣不好,明明隱仙符在身卻依舊被巡遊仙師發現。”種藥的老者開口道。
“一個普通修士能有什麼寶物,聽說還隻是六品境界,真是丟我們這些野仙的臉。”采花的仙子鄙夷道:
“這不好說,指不定那普通修士身上有什麼重寶呢?怎麼說也是從天眼寶山裏闖過秘境出來的。”做工的木匠說道。
“你懂什麼,天眼寶山真正的寶物,隻有在內層開了以後才會出現,外層寶山裏的那些東西能有幾個值錢的,老娘我還真看不上眼。”
“好了,各位,今日要說的並非是那行雨宗的老祖,有兩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必須向大家說明,第一,那日出現在天眼寶山的巡遊仙師乃是第十二仙庭新任巡遊仙師之一,名為血刃仙師,是一名九品仙師。”
“這血刃仙師與其他三位巡遊仙師一起掌管我們吞蟾劍洲,此仙性格暴虐,手中的刀更是吸血魂刀,斬殺不知多少野仙,遠比其他三位巡遊仙師凶殘,短短上任幾日便在吞蟾劍洲各國斬殺不少野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