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堡據點不遠,符老所在的飛舟突然停了下來,整個飛舟中頓時一片死氣沉沉。
“那邊突然出了狀況,我一個人去接應他們,你們先返回太厄城。”符老緊皺著眉頭決定道。
“符老,那可是仙君啊,你不能去!萬一你出了事情,整個隱仙廟可就垮了!”扛鼎仙人也是急道。
“是啊,符老你不能去,退一步講,你去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難道去了就能勝過那仙君?還不是一樣要逃啊。”旁邊幾位仙人也是勸道,符老可是整個隱仙廟的核心,唯一能夠製作隱仙符的人,這風險如此之大,他們幾位就是攔也要攔住。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半路殺出個仙君,這根本就是料想不到的事情,除了巡遊仙師以外,在崇武國,乃是整個吞蟾劍洲,已經是數千年沒有‘野生’仙君出現。
“可這次任務乃是由我牽頭,難道你讓我看著他們一個個被仙君殺死嗎!我若是去了,也能給他們多爭取一個逃生的機會!”符老緊繃著身子,拄著幡旗的手在顫抖著,可是卻遲遲無法下決定。
“誰去都沒有用!這和送死有什麼分別!那可是仙君啊!”
“撤吧,我們也快走吧!若是波及到這個方向,我們也會暴露了。”
“符老,我們也想救,可是根本無能為力,若是能拚,我們這些老家夥又豈會懼怕,可這分明就是羊入虎口啊,我們能做隻有離開這裏,誰也想不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替藥老複仇,不單單是你牽頭,這是整個組織大多數人的意思,畢竟大夥都受過藥老的恩惠,就算是你不牽頭,其他仙人也是一樣會來複仇!”
拋開所有,眼下的撤離似乎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盲目的援救隻不過是白白多搭上一條命。
符老心中即是自責,又是矛盾,陷入痛苦的抉擇之中。
若他隻是組織中尋常野仙,若他隻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絕對會奮不顧身去救身邊的同伴,不會獨自離開。
而眼下,不幸已經發生,他必須顧全大局。
“走……走吧,我們離開。”符老喉嚨哽咽地說出這一句話,做出令他極為艱難的決定。
而此刻,鍾庭柯卻是走了出來一句話打破飛舟中的沉悶。
“等等,麻煩開下飛舟艙門,我要離開。”
“你去哪?”垂老忽然問道。
“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直接回迷蟲穀。”鍾庭柯打著借口道。
“你可別去湊熱鬧,別做傻事啊,你可知道仙君是什麼?別以為你有兩下子,就感覺能在仙人麵前露臉了,凡人之境乃是螻蟻,螻蟻懂嗎,仙君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垂老擔心道。
“我隻有分寸,再說那仙君豈會在乎一隻螻蟻?”
艙門一開,鍾庭柯回頭看了一眼,便直接朝著猴頭仙君所在方位飛去。
垂老感覺鍾庭柯肯定是往猴頭仙君那邊跑,不過他攔不住啊,雖說鍾庭柯隻說隻是去辦事,不過這不明擺著失去湊熱鬧麼?
幾名野仙紛紛搖頭,有的也是感歎。
“真是胡鬧!”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後生可畏。”
“我倒是感覺我們都老了……”
“也許他是真有本事。”
“那是胡來!以為能有九品夢狐做靈獸,便能夠影響到仙君?那這隻會更加激怒仙君!”
“罷了,有些人要送死,就隨他去吧。”
垂老是攔不住,其他野仙更是與之不熟,而莫名的符老竟是沒有出手阻攔……
鍾庭柯自然是不會傻到去送死,更不是去救人,隻是去尋找一個答案而已。
在黑魔仙的記憶裏,他總算發現了問題所在。
隱仙廟的傳音簡訊中傳來有關猴頭仙人的情報,鍾庭柯便已經確定就是他!
看到有關猴頭仙人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些而不敢相信,明明其他半妖仙人都待在深淵村落之中,卻為何他單獨逃了出來。
那猴頭仙人懼怕自己,可又在尋找自己。
甚至以另類的借刀殺人之法,想要借助黑魔仙來斬殺自己,而黑魔仙卻想要奴役自己,讓自己成為他的奴役,以此來變向令猴頭仙人向他黑魔仙屈服。
鍾庭柯心中那一股奇妙的感覺,在瀏覽黑魔仙記憶時,突然讓他感覺到自己和猴頭仙人之間的模模糊糊的聯係,能感受到猴頭仙人在恐懼他的存在,這種聯係之下,他能夠清晰感覺到猴頭仙人所在的位置,然而這一層聯係仿佛失蹤隔著一層薄紗。
當初從血神之塔出來時見到猴頭仙人並沒有這種感覺,而這一刻,這種感覺卻是越發強烈,讓他有一種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猴頭仙人的念頭。
似乎隻要見到猴頭仙人!一切便會有答案!
鍾庭柯已經猜到一些!
“很快就會有答案了!”鍾庭柯看著遠方,仿佛已經感受到那股龐大的能量波動。
猴頭仙君在追,血脈中的獸形不斷被激發著,從外形上看已經有些不像是正常的人類仙君。
這一路追趕,又是兩名野仙死在猴頭仙君的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