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自摸(1 / 3)

全身肌肉大部分撕裂,每一個神經細胞都在發出痛苦的嚎叫。

虛汗連連,嘴唇龜裂,汗水和血水的流出讓每一個細胞極度饑渴,眼皮開始打架,大腦開始迷茫。對麵薛涼的身影搖晃,分不出是薛涼在搖晃還是自己在搖晃。極度疲憊和缺水導致漸漸出現幻覺,擂台上開始出現兩個薛涼,三個薛涼。

陸山民咬了一口舌尖,強行保持清醒。

陸山民接近崩潰狀態,薛涼更是如此。

此時的薛涼隻是憑著本能站立,身體每一個細胞的能量都被掏空,他很累,他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呐喊,讓他保持最後一絲清明。

不能輸,我薛涼怎麼可能輸。此戰一輸,陸山民更加猖狂,在江州的聲望更大,薛家更加被動。他此時已不求能殺死陸山民,隻求能晚陸山民一秒鍾倒下。

台下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這不是一場擂台比武,而是一場意誌力的較量。

段一紅眼裏擎著淚水,滿臉痛苦,一手捂住胸口,陸山民身上每挨一拳,就猶如打在她身上一般感同身受。

哪怕是易翔鳳和白鬥狼這樣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磨礪的高手,臉上也布滿了緊張,越是他們這樣人,越是能夠理解鏖戰到這種程度需要多大的毅力。

海東青帶著墨鏡看不出表情,但從她額頭細細的汗珠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同樣不平靜。

陳敬眼裏帶著期望,陳遜眼裏滿是狂熱的崇拜。劉雲深微微張開嘴巴忘記了合攏。

薛猛不自覺的呼吸沉重,作為大哥,他不希望薛涼拿命去較勁,也正因為是大哥,他希望薛涼能堅持到不能堅持為止,這是每一個永攀武道高峰者的信念。

薛榮和薛平早已目瞪口呆,此刻早已忘記對陸山民的仇恨,隻是單純的被震驚得腦海一片空白。

坐在夏知秋身旁的老者眼裏放著一絲光亮,他現在徹底改變了對陸山民的看法。這小子不是傻,是有內家拳的內氣護體,先硬碰硬拿命賭消耗薛涼的體能,然後利用氣機悠長的優勢厚積薄發。他要在這樣的場合下向全江州表個態。這小子不但不傻,而且還有勇有謀。

台上兩人跌跌撞撞,每一拳的打出猶如慢動作一般。那明顯看起來沒有力量的一拳,也能讓兩人跌跌後退。兩個人都是憑著本能咬牙堅持住,體能消耗到這一步,兩人都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一旦倒下,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馬鞍山冷冷的看著台上兩人,猶豫著是否該出麵阻止這場比武繼續下去,作為一個警察,他無法眼睜睜看著有人在他麵前死去。

人群中有一個女子麵色蒼白,淚染衣襟。曾雅倩一大早在諾亞方舟開完會就匆匆忙忙從東海趕來,沒有看到剛開始的激戰,但看到了現在的慘烈。擂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看不出熟悉的麵龐。整張臉已經血肉模糊。

她不是第一次觀看陸山民打擂台,當初與牟益成的那場決戰與現在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那場擂台隻分勝敗,這場擂台很可能要分出生死。

咬著牙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任由淚珠連連。

“山民,堅持住,我永遠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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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談話聲、小孩兒的打鬧聲。四合院裏熱鬧依舊。

葉梓萱本是喜歡熱鬧的人,但此刻卻有股莫名的心慌,心口猶如遭受重擊般陣痛。坐在一旁的朱楠見葉梓萱右手捂住胸口,臉色蒼白流露出痛楚之色。關心的問道:“梓萱你怎麼了”?

葉梓萱淡淡道,“沒什麼,就是剛才心口有些疼”。

坐在不遠處的納蘭子建也發現了葉梓萱的異樣,擔憂的問道:“現在還疼不”?

葉梓萱搖了搖頭,“現在不疼了”。

一桌的人了解葉梓萱的性格,隻以為她是出國在即心裏不好受,也並沒有太多在意。隻有納蘭子建有些放心不下,但看見另一桌上葉以琛時不時朝他投來警告的目光,也沒有繼續再問。

畢,其他人各自繼續上午的休閑娛樂,唯有葉梓萱黯然的望著院子裏那顆高大的棗樹,她還記得小時候和哥哥姐姐們拿著長棍在樹下打棗的情景,也還記得這顆樹上的棗子特別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