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來,轉眼過了三個月,慕容懷琬依舊如陀螺般旋轉忙著國之大事,好似那幾月前的因緣際會,不曾發生一樣。
剛忙完公事的他,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忽然一個急停,他的身子猛地往前傾,好在他身手敏捷,不然定會飛出去。掀開車簾,訓斥道“怎麼了?”
清風指了指前方,一女子被砍得遍體鱗傷,依舊支撐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揮舞著手中的劍,待慕容懷琬看清時,才知是她,心裏不由得扭成一團,急切道“清風!快!去救她。”而後探出頭往後喊道“爾等聽令,全力以赴營救那女子。”
話落,明白帶著暗衛,一擁而上,兩方人馬拚殺在一起。
慕容懷琬也提著劍,加入了戰鬥圈,在楊兮安暈倒那前一刻,抱住了她,清風護送他,到了馬車前,道“主子,你先走我斷後?”
此時她血流不止,為她療傷才是緊要之事。
他也不戀戰晾“明月留下斷後,清風,駕車,快。”而後抱著她跳上了馬車,道“快!回別院。”
清風跳上馬車,揮舞著馬鞭,急馳而去。
馬車內他拍了拍她的臉,道“姑娘!姑娘!”
此時她傷勢嚴重,他知必得給她止血先,此時她昏迷不醒,也不顧上其他,嘀咕道“形勢所逼,在下也顧不上男女之防了,姑娘冒犯了。”
手忙腳亂的從馬車壁的暗格拿出常備的藥品,繃帶等。將她上身的衣衫,脫落擦拭了血跡之後,撒上藥,給她做了個簡單的處理。
一入別院,顧不得馬車未停穩,抱著她跳下馬車便往裏麵衝喊道“大夫,大夫,大夫,快救她!”
冷靜的院落,因慕容懷琬的呼喚便得沸騰起來,管家有條不紊的安排善後事宜。
主院內,大夫望聞問切了一番,後捋了捋白胡子道“隻是失血多,調理一段時日便可!並無大礙。”
在此之前慕容懷琬也是大致看了一下她的傷口,多處刀傷並無山要害,明明知道並無大礙,但是依舊惶恐不安,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道“她為何還是昏迷不醒?”
坐在圓桌前,埋頭伏筆的大夫,抬頭卑躬屈膝,問答“方才拚命搏鬥了一番太過疲憊了,加之失血太多了,遲遲未醒,實屬正常。”
慕容懷琬一拍腦袋,暗想自己真是傻!還真是關心則亂呀!慈白癡問題都問得出,而後又道“用最好的藥材。”
他們所用的藥材皆是從宮中帶過來的,家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這不是廢話嗎?大夫低低道“是!”
慕容懷琬想著她背後必定留下許多傷疤,女子向來愛美,必是不能忍受的。
想著進貢的山雪蓮膏,可有修複傷疤,又道“之前,父皇賞賜的山雪蓮膏可有帶來?”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看來王爺也是有昏君的潛質的,歎息一聲道“並無!”
“八百裏加急,回王府取!”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若讓陛下知道您為了一女子,做出勞民傷財之事,隻怕會為姑娘招來橫禍。”為了王爺著想,清風冒死進言,言之鑿鑿道
慕容懷琬幡然醒悟,父皇最是討厭沉迷於女色之人,若讓他知曉了必定會將她,除之而後快的,點頭沉思了一番道“你命暗衛去取,切勿驚動了父皇。”
滿臉黑線,一臉無語,清風想著這有區別嗎?見他還是執迷不悟,無奈歎息一聲道“是!”
須臾,管家進來道“爺,水已備好了,您可以沐浴更衣了。”
慕容懷琬,看了看自己沾滿血跡的衣衫,暗想喜淨的他是容不得汙垢的,今日卻……失笑一聲道“喚人,給姑娘清洗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