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山之上,徘徊於鬥牛之間。’一輪火紅的驕陽,噴薄而出,緩緩升起,陽光灑在了大地,似披上了一層金黃的外衣。
陽光澤萬物,萬物容光煥發,生機勃勃,花吐芬芳,百草舒展,百鳥鳴喜,處處生機盎然。
寒露沁人,冷得她打了一個噴嚏,他皺眉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道“涼意沁人,你還是莫要感染了風寒才是。”
如今是仲夏熱得很,哪有那誇張呀!
她心裏雖覺得這齲心太過了,但心裏還是甜滋滋了,將外衣又披到了他的身上,道“我是練武之人,哪有那麼嬌弱。”
“你終究是個女子,身子總比男子較弱一些!”話落又將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她推了推道“這是你對女子的偏見!”
他知這人事事都要贏,不會讓別人看輕了去的。最後他拗不過她,還是將衣服穿回了自己身上。
她指了指驕陽道“以前覺得‘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最壯觀,最好看的日景了。如今看來那孤寂的美,不如萬物爭芳鬥豔,熱鬧,生機勃勃。初逢朝露,萬物生機盎然,每一麵都成一幅畫,一首詩,這是一種蓄勢待發之美,讓人看了心生希望,鬥誌盎然,仿佛新生。”
她看到的是萬物之美,而他眼中看到的是她,麵麵成詩,她如這初晨的驕陽,照進他的眼裏,心裏。如這清風,撩動他的心房。如這朝露洗滌著他的心房。
她笑靨如花,燦爛的笑容,似比這向陽而開的百花還要嬌豔,富有生機。
她的笑聲純淨,爽朗,空靈,如金玲隨風搖曳的聲音,他覺得這是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了。
此時的她,似在花間翩翩起舞的精靈,讓他挪不開眼,怦然心動,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爬上他的臉頰。
他點頭道“‘朝露待日曦,萬物生光輝。’確實是美的不可方物。”
樹下的清風,提著早膳,見他們在談地,不忍打擾他們。
她聞見了一陣香氣,吸了吸鼻子,有包子,有油條的味道,霎時覺得餓了,摸了摸肚子道“我想去用早膳了。”
他早就知道,清風等人在樹下等候多時了,道“嗯!下去吧!”
他們一落地,清風已將早膳擺好了。
她席地而坐,拿起早餐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八百年未吃過東西似的。
他對此是見怪不怪了,遞了一壺水給她道“心,別噎著!”
她打了一個膈,接過水,咕嚕喝了一口,有囫圇吞棗般吃了起來。
怎麼有這般女子呀!這作態比一個男子粗魯多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優雅的細嚼慢咽起來。
清風在旁邊道“主子,那個吹簫之人武功甚高,輕功在我等之上,被他逃脫了。”
能做這事的人絕非一般人,他覺得不能一擊即中,實屬正常,點點頭道“可看清那饒相貌?”
搖搖頭道“那人蒙著臉,看不出其樣貌。不過那人身高八尺左右。”
八尺按照三國的標準便是一米八四左右。
這樣的身高在人群中也算是鶴立雞群了,能長那麼高的是少之又少,這樣尋起來便方便學多了。
“將他蒙著臉的畫像畫出來,交給縣令,尋個其他名頭,全縣逮捕他!要快!”
他們吃完早早膳之後,來到了那女子落水處,慕容懷琬將尋了一個不大不的石頭,扔下了水中,悶響了一聲,可見其水不淺。
她則尋了一枝長長的樹幹,約有兩米左右,往下一探,探不到底,看了他一眼,道“此處的水看來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