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逸覺得此事是有蹊蹺的,繼續道“當時,二爺若喝的找不著北了?若是,你們理應將他送回房去才是?為何讓他獨自一人回呀?”
管家,道“那時,我們歡聚一堂,都喝高了,顧不了其他,二爺什麼時候回的房,我們都不知道。直至老爺,將二爺,揍了一頓,我們才聞聲上了二樓的房間。”
喝酒時,隻顧著盡歡了,顧不了其他人,也實屬正常,他覺得這解釋得合情合理。
“老爺,臥病在床時,是誰照鼓?”
“老奴便與幾個仆人,輪流照顧老爺?”
“老爺病時的症狀是怎麼的!”
“老爺應是感染了風寒,幾日高燒不退,咳嗽不止,痰多,經常被痰卡住喉嚨,憋氣,咳得要死要活的。”
“老爺,死之前可有征兆?”
他搖搖頭道“這老奴就不知情了。最後一日是金貴守夜,他睡在了外麵,睡得沉,一覺起來,發現老爺毫無氣息,身體冷卻了。”
張海逸道“福伯,你覺得老爺死得忽然嗎?合情合理嗎?”
汪海豐後知後覺,道“大哥,是覺得父親的死有蹊蹺。”
管家道“老爺雖臥病在床,可是老奴覺得他不可能為此喪病才是,而且後來幾日老爺的病明顯有好轉的趨勢。隻是沒想到……”
被他這麼一,屋內的人都沉默了,汪海逸越來越相信,父親的死不簡單。
“不好了!不好了!二姨娘,撞死在老爺的棺槨上了。”
“這個妖婦,還真是會作妖!真會給人添亂!她要死,也莫要汙了父親的棺槨才是。”張海豐一聽,怒氣橫生,罵罵咧咧
張海逸,到是,不喜不悲,道“福伯,你去知府衙門尋最好的仵作,給父親驗屍吧?”而後站起來,道“二弟,如今正值汪家生死存亡之際,你莫要魯莽行事,懂嗎?”
汪海豐,恭恭敬敬道“是!”
兩兄弟,趕到靈堂時,隻見二姨娘,躺在了棺槨前,血從額頭上蜿蜒而下,血流滿麵,地上流淌的血,還未幹。
一臉慈祥,麵善的大夫人,雖年過四十,可是依舊風韻猶存。眼淚汪汪的,雙眼通紅,走到了汪海逸身邊,指了指那二姨娘的屍首,梗咽道“看在她服侍了你爹,近十年的份上,給她風風光光下葬吧!你爹也喜歡她,喜歡得緊,便讓他們合葬吧?”
他這個母親不會是悲傷過度,神誌不清了吧?她怎麼會出慈無理的要求呀!汪海逸,怒道“母親,她隻是個妾室,怎配與父親合葬?”
這個女子能為一個男子殉情,此情地可鑒,她看在她一片癡心的份上,便成全她了,道“人都死了,還在乎這些繁文禮節幹什麼呀!你就聽娘的吧!”
這人可是疑凶,他可不想讓這個凶手與他父親葬在一起呀!不然他父親棺材板都蓋不住了。道“此事,容兒子再想想。”
低頭沉思了一番,道“尋副好一點的紅木棺木,將二姨娘入殮吧!”
楊兮安與慕容懷琬隨著官府的仵作,來汪家的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