儋州知州與同知,相對而坐在書房。
坐在主位的知州將公文一和道“你那位爺是真病,還是假病呀?昨兒個我還見他精神抖擻,巡城呢?今日怎麼病便病了。這其中不會有詐吧?”
同知低頭沉思了一番道“聽聞大皇子每次下民間,便是用假病來坑饒,還真是屢試不爽。兩年前他去了趟瓜州,裝了病,裝了半個月,急的百官與富商紛紛送禮。後來聽禮送的輕的不是被貶官,便是被罷免了。富商若是送的輕了,他直接整日找他們麻煩,弄得雞犬不寧的。連瓜州的鹽幫都被他收入囊中的了,你這手段陰險不陰險。這兩兄弟,同根同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大人,你不得不防呀!”
知州想著慕容懷琬的行事風格,做事雷厲風行,整日日理萬機,為民操碎了心,應該不是壞人吧!一臉疑惑道“他看著不像陰險狡詐之人呀!”
同知搖搖頭道“大人,有些人呀!就是背後一套,表麵一套,兩麵三刀。你想想他是怎麼讓富商將糧食吐出來的,使的便是陰眨可見這人並非正派。”
知州想想也是,這官場上行的走的不大多是如此嗎?況且出生在皇家,心思也不會單純到哪去,若一身正義,怎麼在吃肉不吐骨頭的皇家,生存呀!
同知見他還不完全信服,繼續道“去年滄州知府衙門,堆積了一百多名死士的屍體,你還記得嗎?”
這事可是轟動朝野呀!他怎麼會不知道呀!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呀?他興致勃勃道“繼續!”
“聽聞這位爺,將大皇子在瓜州的財路斷了,大皇子便派出一百多名死士,追殺他,至於結果便不用下官了。”
“你還是重點吧!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本官讓你來商量對策,不是讓你書的。”
“聽聞這些死士皆是私養的,你想想的這得多雄厚的財力才能養的起這麼多死士呀!靠王府那些銀兩怎麼夠呀!他們為了維持生計,也是不得不貪呀!而且你想想奪嫡之路,艱難重重,他們得花多少銀子才能打通關係呀。這逼得他們不得不不貪呀!”
這哪裏是貪,這是強取豪奪好吧!簡直是強盜!後麵的話同知可是不敢出來的。
知州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他這次興許是裝病,衝著銀子來的?”
同知點點頭道“下官是這樣認為的。”
知州的困惑已久沒有解開,敲了敲腦袋道“那你本官送禮,應該送的重些,還想輕些,還是不重不輕。這爺的性情我們還摸不準,就怕送重了有賄賂的嫌疑,到時候可是折了夫人又折兵。送的輕些了隻怕他覺得誠意不夠。不重不輕的禮我們也不好拿捏?還真是為難。”
“那別院的人一個個跟人精似的,根本打探不出任何消息,不然便知道怎麼辦了。”
這不是廢話嗎?知州給了他一個,要你的眼神。
同知繼續道“此事不急於一時,不如讓那些富商,明日去投石問路吧!而後在見機行事。”
想出個半吊子的法子,不過有總比沒有好!知州點點頭道“明日,你派冉別院盯著,而後再向本官稟報吧!”
翌日,別院人滿為患,轎子馬車將別院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管家一見,形勢不妙呀!跑到慕容懷琬的寢室,道“主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今日送禮的人,絡繹不絕的來了。”
半躺在床頭的他,將手中的書卷一放道“來的官員有那些?”
管家想著放出的陣仗,道“無一人。來到皆是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