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時間悄悄流逝，宴會過了一半，輪到了姐們表演。
鳳朝雲此時已經有了些許困意，懶洋洋地用手托著腦袋，撐在桌子上。
滿不在乎的模樣讓人格外不順眼，杜嫣然偏頭看了一眼文美茹。
“皇後娘娘，宮宴曆來都是姐們按照琴棋書畫的順序輪流表演，不如這次我們換個方式吧。”文美茹站起身來，對皇後行了一禮，恭敬地道。
“哦？”這不是下午在女兒宮裏找麻煩的其中一個姑娘嗎？又要整什麼幺蛾子了。認出文美茹，葉瑾來零興趣。
“。”
“是。”得了應允，文美茹立即起先前與杜嫣然計劃的方式。
“不如我們來一個接力賽吧，由第一個表演的人來指定下一個，被指定的人可以選擇比賽項目，贏的人作為擂主，擂主可繼續挑選下一個人。”
文美茹眼神偶爾有些飄忽，不時朝著杜嫣然的方向瞟去。
“嗯，不錯。”葉瑾注意到她倆之間的互動，心中了然，看出了她們的意圖，也順勢，“那如何來斷定擂主呢？”
“回娘娘的話，我們可以給在座的諸位一人一票，票高者即為擂主。”
“好，就按你的來吧。”葉瑾笑了笑，推波助瀾道：“諸位千金有誰願意做這第一任擂主呢？希望是個能夠守幾把的人啊。”
滿室寂靜。
杜嫣然緩緩站起身來，“娘娘，女即將拜師蘭伊，不知可否有這個資格？”
毛遂自薦就毛遂自薦，強調蘭伊做什麼。
鳳朝雲似是聽到了蘭伊兩字，原本微眯的鳳眸忽的睜開，瞧向了杜嫣然。
“蘭伊大師？”皇後葉瑾問道。
“回娘娘的話，是的，師兄難蘭亭正在女府中，不日師父也將來京。”著，挑釁似的向鳳朝雲那邊瞧了一眼，又很快收回。
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像蘭伊大師那般人物不一樣接觸不到？
自己馬上就能拜師了，若是能學到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琴技，也不用再看這公主的臉色。
杜嫣然看所有饒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不免有些洋洋得意，道出的消息，更是令某些有心人蠢蠢欲動。
在旁人眼裏，杜嫣然此舉無不是在‘蘭伊大師在我家，想招攬的去太師府。’
雖讓人不喜，但也無可奈何。
“那就恭喜了。”皇後輕輕道，語氣很平淡，“那就請杜姐開始吧。”
“是。”
不得不，杜嫣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半個時辰內，前前後後上來十數個千金姐，無一人打敗她。
享受著隔壁男桌上一眾官家公子讚賞的目光，杜嫣然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終於把目標指向了鳳朝雲。
“不知公主可否給女一個麵子？讓大家有幸領略一下公主的風華。”
鳳朝雲動都沒動，依然還是那副困極聊樣子。
“你有什麼麵子？”頓了頓，“還有，本宮先前就過，與你不熟，要喚封號。”
聲音雖然依舊很清冷，卻因為主人有些困，有絲絲繾卷的味道。
杜嫣然臉色未變，依然甜甜地道：“女失言了，還請公主贖罪，公主潢貴胄，隻看著，就知風華絕代，無需這些來證明。”語氣卻是滿滿掉的挑釁與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