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月亮悄悄爬上正上空,鋪灑下的縷縷光芒順著密室頂部的孔聚在正中央懸浮的法器上,周圍一片漆黑,莫名有些神聖的味道。
“父親,是她沒錯。”
白衣男子朝著密室深處一弓腰。
“你去試探了。”蒼老的聲音悠悠然從裏麵飄出,開始有了些淅淅索索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密室裏麵有昏黃的亮光出現。
男子順著黑黢黢的甬道走進去,眼前有些佝僂的老者,正是慕容廷遠。
“是,父親。”
“糊塗!”老者聲音一沉,“打草驚蛇!”
“父親,孩兒此為,是為了確定偷窺了儀式的人是否為公主。”
“哦?那又如何?”
“那人若是公主,被她偷聽了去方法,確實很棘手。但孩兒發現,公主並不是那個人,而是被烈焰蛇咬贍那個。”
鳳朝雲和容黎潛入丞相府一事做的的確是不大高明,雖沒讓人看到正臉吧,但也著實是被人抓到了馬腳。
容黎是被人直接看到了背影,鳳朝雲則是被烈焰蛇咬,還忘記處理蛇的屍體。
“父親,烈焰蛇屍體裏我們發現的血液是來自陰性內功修習者的,而那日密室裏與我交手的,分明是個至陽內功大成者。”
慕容廷遠臉色沉沉,“另一個人,是容黎!”
沒錯了,之前慕容父子懷疑密室裏的人是鳳朝雲,而被咬贍不過是鳳朝雲的一個下屬。若是消息是讓鳳朝雲聽去了還好,至少還有秘術可施,但若是此人是容黎......
“父親,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公主她,畢竟是無辜的。”慕容昭內心有些不忍,自從那日得知了計劃後,就一直很是糾結,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慕容廷遠驀的轉身,色厲內荏,“無辜?什麼叫無辜?誰讓她身懷氣運出生?怪得了誰?還有你以為現在這種情況,由得了你不嗎?”
慕容昭張了張嘴,低垂下頭,到底也沒出什麼。
......
京郊,長亭。
“什麼玩意兒,都等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來,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們這麼多人杵這兒一上午了快要。”謝重華依著亭子柱,沒好氣地道。
“好了好了。”林初涼在一旁拽拽謝重華的衣袖,“來都來了,別抱怨了,估計也等不了太久,別讓朝雲太難做啊。”
“什麼鬼?”謝重華不忿,“朝雲難做啥,當然是站在我這邊兒,難不成還幫著那粘人精不成?朝雲,你!”
額......
鳳朝雲幹啥呢?正靠在容黎懷裏,被他不停投喂葡萄,這猛的被cue,差點兒沒噎過去。
“咳咳咳......”
容黎一個眼刀掃過來,那叫一個淩厲嚇人,“沒看到在吃東西?”聲音冷的要結冰,但還不忘給鳳朝雲拍拍。
“沒,沒事。”鳳朝雲拽住容黎,“我沒事兒。”
抬頭就看到謝重華和林初涼關切但又不敢多言的目光。
“我自然是站在師姐這邊兒啦。”畢竟那是嫂嫂,有哥哥站在她那邊兒。
謝重華傲嬌地點點頭,“哼哼,這還差不多。”
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密林傳來,揚起層層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