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看著他，生生地咽了一下口水，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秦思遠也不急的樣子，鬆開她的手，繼續吃飯。
她有些傻了，坐在他身邊：“你……不繼續嗎？”
他大概確實有些餓了，吃了幾口才慢慢地說：“我以為女孩子都需要考慮一下的，還是……你不需要考慮想直接嫁給我？”
顧明珠啞然失聲。
秦思遠又笑了笑，徑自地吃飯。
她氣壞了，把指間的戒指想拿下來，但是指骨那節不知道怎麼的就拔不下來。
一用力，皮膚都紅了。
秦思遠微微歎息，把叉子放下來，指責：“你手受傷了，不應該這樣用力。”
輕輕地推上去，而後看著她：“都說了林秘書會離開，還有什麼不高興不滿意的現在想好一起告訴我，回頭整理一下我讓二秘書寫份報告打成合同，咱們訂下來簽字，嗯？”
顧明珠看他挺認真的樣子，身子往後靠了靠，隨後就抿了下唇：“那你，舍得？”
“什麼舍不舍得？”他好笑地問。
顧明珠的聲音輕輕兒的：“那位林秘書。”
秦思遠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叉了一塊牛排讓她吃，她不肯，眼裏都是水氣。
秦思遠又笑了笑：“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顧明珠把臉蛋扭到一旁：‘我才沒有生氣，也沒有要嫁你。’
“你不嫁我，準備嫁給誰？”秦思遠輕咳一聲：“沈從文？”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那可是顧明珠自小到大唯一喜歡過的，可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沈從文竟然是個女的，這算是顧明珠的黑曆史了。
顧明珠氣炸了，瞪著他。
秦思遠微笑：“又生氣了？”
她想起身跑掉，但是秦思遠一隻手就握住她的手腕，近乎強勢地把她扣下來，他另一隻手仍是叉著牛排，慢慢地吃飯，如果不注意根本不會知道他用了這麼大的力道。
顧明珠掙紮，“你放開我！”
她實在是生氣。
秦思遠慢條斯理地把最後一口吃掉，才慢慢地說：“看來，你光顧著生氣也就不需要考慮了，這樣，我替你考慮吧。”
她仍是瞪著他。
秦思遠湊守去，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是不是很想嫁？”
“才沒有。”她眼底都是水氣，覺得自己是被他欺負了。
他笑，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帶她出去。
等到了車上時，他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說：“我讓秘書訂了機票，明天一早就去北城，不出意外的話下周我們就結婚。”
下周……結婚？
顧明珠的腿都軟了，輕飄飄的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了。
怎麼這樣啊，怎麼這麼快？
他好像也不過就是二十四歲吧，他為什麼要這麼早結婚，還是和她，他們才認識一個月不到啊……而且，而且顧安西還沒有結婚，她就結婚了？
她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側頭看他又不敢看他。
秦思遠內心是有些柔軟的，他也知道這樣對一個年輕的姑娘不公，可是他實在是忙，他也是個有野心的男人，而且他把她帶在身邊總是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他想衝動一回。
和一個，他喜歡的，也喜歡他的小姑娘結婚。
他一隻大掌握住她的臉蛋，輕輕地撫觸，聲音也很啞：“明珠，我知道有些突然，但是我不想再等了，你願意讓我照顧你嗎？”
她一開口，像是小貓一樣：‘你有好多女人了。’
他微笑：“都是過去的事情，隻要那個人不是安西，我就不會有負罪感，以後，不會再有。”
顧明珠垂了頭，他的手掌很大，幾乎包容住她的大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