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扶搖嬌軀微挪,親密的摟上紫衫女的香肩,“他他是雍州最帥的男人。”
老……我什麼時候這樣不要臉過了?楊朝宗氣結。
紫衫女“噗嗤”一笑,趕緊以手捂嘴,看著楊朝宗臉上若隱若現的刀痕印記,“臉皮最厚還差不多,我見過一次雍州都護獨孤將軍,人家那才叫帥,叫男人吧!”
楊朝宗不得不服,獨孤相確實很帥很男人。“你見過獨孤?”
紫衫女點頭,“你認識他?”
楊朝宗坐直身體,“認識他算什麼?我還認識下第一名妓薛濤,陪她一道遊曆西北。”
紫衫女張大嘴巴,“你臉皮真厚!……”完像是記起什麼,“楊姐姐,他叫什麼名字?”
楊扶搖忍住笑,一本正經道:“他叫楊朝宗。”
“楊朝宗?……楊朝宗……你不會就是去年被薛濤從昊陽內教坊點名要走的衛朝宗吧?”
自被鳳東籬和薛濤帶離內教坊後,楊朝宗對昊陽城發生這些傳聞逸事一無所知,倒是透過鳶房了解了些不為人知的隱秘。
哪想到自己竟然因為得到下第一名妓薛濤的青睞而名聞昊陽,眼前這紫衣美女該是申府的大姐了。
“我這麼有名嗎?”
紫衫女大為興奮,“真的是你?你不是和薛大家去了塞外嗎?你怎麼變成楊朝宗了?”
楊扶搖知道“便宜哥哥”確實是和薛濤、鳳東籬一起回的雍州,卻不知道個中情由,也是一臉“還有這事”的懵然。
楊朝宗看了眼楊扶搖,那意思是問她這個十萬個為什麼的美女是誰。
楊扶搖又摟了摟紫衫女的肩膀,“這位是申府二姐、申世伯最疼愛的心肝寶貝兒申無暇。傳聞是真的?薛大家真看上你了?”
楊朝宗心底大樂,傲然道:“這可不是我自己的。”
申無暇仔細打量楊朝宗,口中低聲念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楊扶搖莫名其妙道:“這又是什麼鬼?”
申無暇認真道:“這不是什麼鬼,這是兩句在昊陽很有名的詩。據是他作的,但很多人不相信嗬。”
楊扶搖瞪大眼睛,“這是你作的詩?”
楊朝宗一副老夫子神情,“有問題嗎?”這兩句抄詩是離開昊陽時甩給夫輕侯的,怎麼還成街知巷聞的名句了?
申無暇終於想起一件事,“楊姐姐,他叫楊朝宗,你們是?”
楊扶搖沒好氣道:“都姓楊,還能是誰?我爹不知道從哪裏撿回的便宜哥哥。”
“啊?”申無暇再次打量楊朝宗,“你是大將軍世子?”
楊朝宗嘿嘿一笑,放低聲音道:“不太像是嗎?”時有意無意看向坐在一旁的端木麗華,隻見她一副人畜無害、兩耳不聞的恬淡模樣兒。
申無暇笑著搖搖頭,“不是不太像,是沒有一丁點兒像。我現在也懷疑那兩句詩是不是你作的了,上趟見到宇文姐姐,她對這兩句詩極為推崇,鳳儀書院的幾位先生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還有機會要見見這位大才子。”她把大才子幾個字故意加重語音,給人一種才子不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