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素手淩厲眼神掃過艨衝艦,大致看清對方實力,最後眼神落在白衣人身上,冷然道:“樓熏風親臨還差不多,你還未有這個資格。”
銀槍白衣人又在打量荊素手,笑道:“好大的口氣!即便你們曹幫主見了咱們樓當家的,也沒你這般橫。”完看向兩艘貨船,又道:“青徐邊軍?傳言長河幫做了韓擒豹的看門狗,竟是真的?!”
這話得極為不客氣,荊素手臉色陰沉,“起替人看家,誰人比得了大江盟?此處並非大江媚內院,哪輪到你狂吠!”
銀槍白衣人似是聽到笑話般,扭頭和身旁同伴道:“唐聽聽!這人不僅橫還挺狂悖,爪子都伸到淮水來了,竟仍不懂得收斂。都曹闊江會做人,我看不過爾爾。”
姓唐的年輕人笑道:“曹闊江不懂得教手下,難不成要我們替他代勞?”
荊素手再好的忍勁也忍不住,何況養氣功夫不咋地,一貫驕橫。眼中殺機閃現,寒聲道:“讓荊某教教你們死字怎寫?你們倆誰先上?還是一起來?”
今之事勢難善罷,截殺弘農會的人和船不算什麼,萬一姓楊那子沒死,這事一定包不住,惹來他身後那棵大樹別長河幫,就是韓擒豹也夠喝一壺的。
姓楊的要是死了,今被大江盟撞破,這事一樣包不住,更會招來姓楊的覆幫的報複,曹當家第一個饒不了他。
思來想去隻有硬拚一條路!
銀槍白衣人看著荊素手,臉色逐漸變得冷峻異常,從身後取下兩截銀槍,緩緩拚成一杆長槍,語氣帶著戲謔道:“我叫第五麋,記住嘍!別見了閻王爺還不自知。”
既然要動手,且是關乎生死,荊素手豪氣頓生,縱聲笑道:“好!”
看到雙方要動手,最興奮的還是吳滿甲等人,恨不得荊素手被那個第五麋一槍捅個通透,順帶把長河幫的人全幹掉,這樣他們才算撿回條命。可惜了,楊兄弟……
載著荊素手和二十幾名手下的鬥船靠往艨衝艦,隻要距離拉到五丈以內,他就可以欺上對方艦船。以雙方的實力,隻要上了船,奪下艨衝艦也未必辦不到。
十丈!
荊素手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表麵不動聲色,冷冷注視著第五麋。
六丈!
荊素手嘴角牽起一絲冷酷笑容。
第五麋手中銀槍忽地旋轉起來,接著斜刺往上,到了半空忽又向下,往鬥船上的荊素手標刺而去。
這一手大出荊素手意外,更沒想到第五麋年紀輕輕,槍法竟然神乎其技,難怪有囂張的本錢。
銀槍向下標刺的同時,第五麋騰身而起,後發先至,半空中探手握住槍尾,就像是被銀槍帶著射向荊素手。
荊素手夷然不懼,手中刀閃電劈出,一刀劈在槍尖。
“噗呲”一聲,荊素手身形晃了一晃。
第五麋則被送回艨衝艦,站穩後俊臉上一抹紅潤一閃而逝。
鬥船繼續前行!
忽然有人喊道:“看!水中有人!”
第五麋與荊素手對視一眼,轉頭看向艨衝艦左側五六丈遠水裏,一人仰麵朝上在水中載沉載浮。
荊素手掃一眼就看出水中是他們搜尋了半人屍不見的楊朝宗,看樣子那子是死絕了。
相距五丈!
趁所有人目光為楊朝宗所吸引,荊素手突然發難,從鬥船上彈身而起,先至半空再居高臨下,裹起一片刀光撲向第五麋。
此子槍法精微,不斬殺此人奪船將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