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入水中,易升向下沉去,不久便被溺死。
不過死隻是身體不能動而已。他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想,跟活著的時候一樣。
死是個字,除此之外,死什麼都不是。
就像吃、屍體、肉、觸手、D、做愛、臭狗屎、裸體、秒、分、時、年一樣,隻是字,僅此而已。
它們的內在已經空無一物,毫無意義。
脆弱到可以輕易戳破,卻又堅固的沒有破綻。
...
睜著眼睛,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離自己越來越遠。
一些模糊、光怪陸離的記憶,悄然湧上易升心頭。
那是在威尼斯,晦暗、無光、濕冷的地窖。
一些奇怪的人帶走並囚禁了自己。
他們自稱是SCP基金會的人,稱我和像我一樣的東西為收容物。
人類的心智、肉體、曆史,在許多收容物麵前就是張一捅就破的薄紙。倘若沒有人站出來盯緊那些收容物,采取措施,人類想必早就不複存在,而他們就是站出來的人。
SCP基金會是可敬的。
哪怕是我,一個比魔鬼還要魔鬼的家夥(哼哼),很多時候也會為他們中的一些人在生死關頭表現出的豁達和勇敢感到震驚,難以想象會有人那麼不愛惜自己的命,他們愛他人似乎更甚於愛他們自己。
然而,那一過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有句話是這麼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們對人類偉大的愛,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們鼓起勇氣、振奮精神。
讓他們前仆後繼的犧牲,一次又一次地救人類於水火之鄭
從未有過屈服,也從未有過退縮。
卻也使他們變得不可能戰勝那一。
是的,他們的確戰勝過無數異常,強大的令人敬畏。
但異常,隻需要戰勝他們一次,就足夠了。
...
低語陣陣,易升於海底醒來。
他翻身站起,吐著泡泡,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牽
呈現在易升眼前的是一座被非歐幾裏得幾何支配的龐大宅邸,數個高到令人頭暈目眩的宏偉石像和華麗的浮雕陳列在府邸大門前寬敞石路的兩側,令人懷疑它們到底是經由哪位能工巧匠之手雕刻而成。
簡直...簡直醜的一塌糊塗!
讓人恨不得剝了那匠饒皮!
易升看得直想吐。
“有病吧,弄倆石獅子不好嗎!有錢也不是這麼作踐的呀!”
“哪有擺幾坨屎惡心饒啊!故意的嗎!草。”
還沒有進去,易升便對這個叫克蘇魯的家夥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不過,來都來了嘛,進去看看再。
能白嫖一頓飯就不虧!
此時,門口正有兩個無精打采、眼珠暴突的家夥,招呼從上頭落下來的人進去。
易升過去,給他們看自己奪來的報紙。
兩人接過報紙,揮了揮魚鰭,就讓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