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顧常顧侍衛又叫紅衣雀來客房給趙世子侍寢,還特地囑咐紅衣雀拿上那條皮索,用意不言而喻。初嚐雲雨之歡便被趙千秋摁在水房草席上做了近一個時辰的紅衣雀,已然傾心於德才兼備又實力過人的趙千秋,當然不肯再陪趙世子。趁他跟紅掌櫃交涉的時候,本就打算晚上與趙千秋在山裏洗經伐髓、築基修仙的紅衣雀,拿上皮索,翻窗逃離,直奔後山而去。顧常氣急,擔心世子發怒,卻也拉不下臉硬追一個小孩,隻得不爽離去,另找她人。
紅衣雀找到正在山洞布置築基陣法的趙千秋時,被顧常勒令去侍寢趙世子的羞惱不減分毫,眼前又是決心要托付終身之人,便直接說出了她前夜侍寢趙世子,半夜趙世子興致發作,突然用她隨身攜帶的皮索捆綁了她這件事,打算讓趙千秋和她一起罵一罵趙世子。
早上水房裏,趙千秋就疑惑,不通男女之事且還是個處子的紅衣雀,為什麼會用那種淫賊慣用的綁縛手法捆綁身體。現在清楚了前因後果,趙千秋不禁被紅衣雀的質樸天真震動,她真的隻是想罵趙世子,而不是唆使利用他去把趙世子怎樣。更是憐惜紅衣雀勇於坦誠這種羞恥之事的氣魄。另有一抹因分享了秘密而再次拉近了關係帶來的情欲湧動。
等趙千秋回過神來的時候,陣法已經刻歪,不能用了。
紅衣雀探出腳尖好奇地踩了踩陣法:“冒煙了,咋回事啊?”
“你踩壞了。”趙千秋不假思索道。
紅衣雀立馬收回腳,傻笑道:“你再弄一個吧,我不動了。”
“不動?我不信。”趙千秋突然解下她腰間纏了數圈的皮索,笑道:“除非...”
紅衣雀哪裏還能不知道趙千秋要做什麼,又氣又莫名想笑。
見趙千秋真拿著皮索走過來,氣消失了,紅衣雀邊退邊忍不住的笑:“不...別...想都不要想!我才不要被你綁!”趙千秋刻意放緩腳步,作勢欲抓,也忍不住的笑:“我就要綁,你能拿我怎樣?”嬉笑打鬧了一陣,氣氛逐漸旖旎,被逼到死角的紅衣雀,氣喘籲籲地抱著身子,嬌憨道:“你個冤家!再過來我就咬你了!”趙千秋受不了紅衣雀親昵的叫喊,再也抑製不住湧動的情欲,拽來紅衣雀低頭便吻,直吻得她意亂情迷,腿腳發軟,而後順勢褪下紅衣雀的衣衫,隨便用皮索捆了捆,摁在牆上雲雨起來。
理所當然的,趙千秋最後沒來得及給紅衣雀洗經伐髓和築基。
早飯時分,李明和祝采薇下樓隨便點了兩碟菜,坐在昨天幾乎坐了一天的角落裏,等待紅衣雀和趙千秋回來。監控隻能看,人還是要在的,不然出個意外就抓瞎了。同時,待在一樓,也是防止有人闖進客棧,找到傷重未愈的向天明。
包括易升在內,所有人都很同情向天明,能稍微少折騰點這孩子就少折騰點吧。
聊著聊著,李明和祝采薇聊到了紅衣雀。
昨晚,紅衣雀與顧常爆發了衝突,進了後山,想也知道不是去殺狼,今早應該就會和趙千秋一起回來。
“孤男寡女,野外過夜,紅衣雀怕是已經給趙千秋吃幹抹淨咯。”祝采薇說,“似乎沒出現趙世子強迫紅衣雀過夜的NTR情節?孤狼要失望了。”
“不一定就吃幹抹淨了,也許趙千秋很紳士呢?”李明說。
“換作是你,你會什麼都不做嗎?”祝采薇問。
“會。”李明頂著對死魚眼看著她,“我隨手一招,就有千二百八個赤身裸體的美女搶著上床侍奉我,女人我已經玩厭了。”
祝采薇驚了:“你還沒睡醒?”
李明聳肩:“不信算了。”
“不是不信,是你說的太離譜了。”祝采薇說,“我昨晚也夢見了千二八百個赤身裸體的美女來著,不過不是上床侍奉我,是挨個過來被我鎖喉,是不是很奇怪啊?”
“鎖喉...?!”李明被噎了一下,想到裸睡的卡門,他立馬明白了祝采薇做這個離譜夢的原因,“...確實很奇怪。”
“某種程度上,你超強啊。”
“是吧。”祝采薇得意道。
“還有,你欠卡門一個道歉。”李明說。
“道歉?”祝采薇疑惑道。
“不懂算了,吃菜吃菜。”李明笑了,“有趣的女人。”
“噫~惡心。”祝采薇起了身雞皮疙瘩。
正聊著呢,闖客棧的人來了。
“請...請問,向天明有沒有來客棧?”宋梅玲低聲詢問,
瞧見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和濃重的黑眼圈,以及懷裏抱著的藥箱,李明和祝采薇對視一眼,已經想象到了宋梅玲在醫館翻箱倒櫃的場景。
祝采薇正要告訴宋梅玲,李明反問道:“還有人找他?”
“嗯啊...不是,沒有,就我找他!”宋梅玲急忙改口。
路上的所見所聞和父老鄉親的接連詢問已經使她疲於應對,突然被李明這一問,她就慌了手腳,全然沒有意識到,要是李明和祝采薇真的打算對向天明不利,她根本毫無辦法。
李明點頭:“他在後院水房。”
宋梅玲如蒙大赦,逃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