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了知更鳥號被來自地麵的不明攻擊打成兩截的報告,心驚的同時,更多的則是尋到了報複理由的狂喜,然而,不待她下令發動攻擊,來自國防部的上位權限接管了伊麗莎白號的運行,上一秒還在依據行為心理學的指導側頭傾聽命令的AI副官,突兀擺正了投影出來的腦袋,平靜道:“哈金斯女士,您已被暫時剝奪了指揮官權限,請於兩個地球時內到國防部報到。”
“...好。”凡妮莎麵無表情地應道,沒有再看顯示屏一眼,起身在AI副官的目送下離開,同樣的事也發生在知更鳥號,盧卡斯擰著眉起身離開,易升表現出的戰鬥力超出了他的預料。身為腳下航母的指揮官,他一方麵對這切身的淩厲攻擊感到畏懼,一方麵又莫名有了股與國防部官員對峙的勇氣。
無端在他國領土向平民開火無疑會招來嚴厲的質詢,但向站在他國領土上的哥斯拉開火就是另一碼事了,盧卡斯心中大定,愈發欽佩下令攻擊的哈金斯。
“她恐怕早就知道那個人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時代要變了,風口要來了,吃些虧也沒關係,權當是投資了,反正繼續下去也升遷無望。”
“跟緊了她,我才有前途。”
盧卡斯琢磨明白了。
心中的些許不滿,煙消雲散,嘴上甚至哼起了歌。
登船離開,凡妮莎·哈金斯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平靜。
她就是那個被原初選中的人。
與循環選中的易升不同,凡妮莎因其身居高位和幾個三言兩句講不清楚的故事,相較而言更為主動也更為信賴原初,信賴到了幾乎將原初當作自己再生父母的地步。
如今原初被殺,凡妮莎不認為易升真的殺死了“上帝”——創造了萬物的原初當然就是上帝,她隻當是原初給自己的考驗。
究竟是怎樣的考驗,又該怎樣完成考驗,光憑空想顯然不可能想明白,於是就像聖經中許多被上帝考驗的人那樣,凡妮莎選擇繼續相信原初,遵從自己的本心去行事,因為原初教予她的唯一信條就是相信自己。
而她的本心,便是向易升複仇!
“軍中反對我的保守黨,實際上反對的是以原初為核心,我為代表,擁有外來的神秘力量的自由黨。”
“如今原初暫時消失,那些老不死的必定會千方百計的找理由奪取我的兵權,攻擊支持我的議員,以打壓自由黨的勢力。”
“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再貿然調動軍隊了。”
“果然...”
凡妮莎猛地攥緊了拳頭,眉宇間的沉思之色被狂野至極的傲氣所取代。
“...還是我親自上陣,殺了易升比較好!”
另一邊,由於易升順便破壞了不少漢斯國的武裝飛艇,保羅下達了攻擊命令。
易升無心戀戰,隨手擊毀了所有向他開火的攻擊艦便開門離開,輕鬆突破了所謂的包圍,來到了外太空。
他要去複活今川河,此刻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而要複活今川河,首先必須得到她的記憶數據和人格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