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空著的手打了她男朋友一巴掌:“你再叫?”
‘對不起了,不過作為男人,請為了你的女朋友受點罪吧。’他心裏默默對男的道歉。
“保安!保安!”
又是一巴掌,“你再叫?”
“警察!我要報警!報警!”
渡邊徹也不說話了,直接又是一巴掌,打在男的臉上。
這次用了點技巧,男的嘴角直接流血了。要不然以這個女人的瘋性,渡邊徹怕把這位老哥的臉打腫。
看到流血,女的不叫了,隻是害怕又憤怒地瞪著渡邊徹,等著保安到來。
不一會兒,水族館最近的安保人員擠開人群走過來。
女的立馬喊道:“把他們抓起來!我要報警!他們......”
她話沒說完,渡邊徹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男朋友臉上。
“這位顧客!請您住手!有什麼事我們會好好處理!”保安語氣嚴厲地攔在他們中間。
“把他們抓起來!我要報警!我要......”女的聲音在昏暗安靜的水族館傳的很遠。
渡邊徹回頭看了眼,九條美姬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讀懂了她的表情:還沒消氣,這也意味著那位吵鬧的女性還有生命危險。
他走過去,保安伸手來攔,渡邊徹感覺單手不方便,於是一扭身用膝蓋頂了對方肚子一下,保安立馬抱著肚子跪在地上。
其餘兩名保安見狀衝了過來,也被渡邊徹隨手放倒。
他再次在心裏默默道歉,走到情侶麵前,對著男的又是一巴掌。
女的驚恐地看著他,男的表情很複雜,像是憤怒,像是恐懼,又很無辜。
“你吵到水母了。”渡邊徹無力地說道。
“噗。”九條美姬的笑聲傳了過來。
渡邊徹鬆了口氣,用愉快的口吻對情侶說:“下次再敢碰我女人,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渡邊徹轉身走了回來,問九條美姬:“你沒事吧,有事跟我說,我再打他們一頓給你出氣。”
“算啦。”九條美姬揮揮手,“我心情不錯,放過她了。”
四人離開水母區,一路上居然沒有工作人員過來阻攔。
渡邊徹喝著手裏的飲料,故意不經意地說:“我脾氣是不是太差了?隻是碰了下就把人打成這樣?”
“這種程度算什麼?”九條美姬像是沒聽出他的意思,毫不在乎地說,“碰了我身體還能活下來的人,她還是第二個,便宜她了。”
這是殺了多少人......渡邊徹感覺四周深藍色的燈光透著一股陰森。
九條美姬看穿了他的想法,笑著說:“放心,沒你想的那麼多,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本小姐。”
渡邊徹尷尬地笑了下:“去看鯊魚吧。”
鯊魚在一個巨大水族箱裏,裏麵還有很多其他種類的魚。參觀的話,需要走下一條螺旋狀的坡道,去巨大水族箱的正下方。
走到一半時,靜流身上突然響起電話聲,九條美姬微微皺眉。
靜流用了兩秒的時間就接完電話,對九條美姬低聲說了幾句。
“一群沒用的東西,什麼都離不開我。”九條美姬轉身朝場館外走去,靜流也立馬跟上。
隨著她們的離去,坡道原本擁擠的人群立馬清空,這些男男女女,居然都是九條美姬的手下。
坡道上一時間就剩下渡邊徹和清野凜。
渡邊徹說:“是去看鯊魚,還是看海豚秀?”
從剛才就一直麵無表情的清野凜回應道:“海豚秀還有二十分鍾。”
於是兩人一言不發地走完坡道,來到巨大水族箱的下方,這裏有一條二十米長的“海底隧道”。
無數魚群在他們頭頂和身邊翩翩起舞,一會兒迅速遊動,一會兒又突然禁止不動。
它們每一次轉向,身上的鱗片都會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彩,活像萬花筒。
“你不好奇嗎?”渡邊徹的視線放在告示牌上,上麵寫著魟魚、鯊魚、鯛魚等水箱裏全部魚的資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你應該是為他們好。”清野凜盯著大約有八千隻的斑點莎瑙魚,“你是一個好人,我看得出來。”
這不是什麼好話,但渡邊徹還說了聲謝謝。
他又說道:“一般人都會好奇吧?譬如上次說的藥品、禦茶之水又發了什麼等等之類。”
“‘清野家頭疼你這樣的繼承人’......你不也沒問嗎?”
“我在等你愛上我,主動告訴我的那天。”
渡邊徹說完,清野凜吃吃地笑了。
渡邊徹並不是在故意開玩笑,他對她的事不感興趣,這句話準確地說甚至是在挑釁,但結果他自己也笑了。
清野凜純粹的笑容實在是少見。她以前的笑要麼挑釁、要麼得意,總是充滿了刻意。
“我也在等你愛上我,主動告訴我的那天。”她笑著回應道。
渡邊徹看著水箱另外一側,朝他睜開血盆大口的鯊魚,麵不改色、但實際還是有點怕地對身邊的少女說:
“那就看看到底誰是未開化的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