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條美姬晚上坐飛機出國,渡邊徹才被放回來。
臨走前。
“美姬,我想去25樓的射擊俱樂部玩玩。”
“等你什麼時候真的讓我舒服了。”
“可以嗎?!既然這樣,如何,我的全力按摩!”
“你想疼死我嗎?輕點!”
“哦.....”
所以必須學會一項樂器的渡邊徹,準備同時學習按摩技術。
臨時活動機會渺茫,既然不能靠係統獲得「射擊」技能,那就隻有靠自己了。
可以隨便練習射擊的場所,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難得了,這是一次必須把握好的機會。
晚上回到家,渡邊徹在line找清野凜谘詢樂器的事。
「清野同學,你知道什麼樂器最容易學嗎?」
半個小時後係統才提示消息「已讀」,隨後清野凜很快回複。
「尤克裏裏」
「這是啥?」
清野凜打了一個海豚撫摸自己頭部,十分無奈的表情包。
渡邊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起落:「你隻是單純想發表情包吧!」
「不,你知識麵的狹隘真的嚇到我了」,然後又是一張海豚不忍直視表情的圖。
渡邊徹放棄和她爭辯:「吹奏部裏最容易學的樂器是什麼?」
「每個人不同」
「必須說一個呢」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都是你害的!!!」
一個海豚困惑的表情立馬出現在屏幕上。
渡邊徹把音樂會上,九條美姬被難聽得醒了,然後讓他演奏給她聽的事,用語音說了一遍。
作為回應,清野凜發了一個幸災樂禍的海豚表情過來,然後用沒有絲毫同情的清冷聲音發來語音:“可憐”。
「你不負責嗎?就是你讓我去音樂會,害得我陷入這樣的困境!!!」
「就吹奏難度,單簧管簡單一些,但想讓九條美姬滿意,我不認為簡單樂器是一個好的選擇」
「感覺你很了解她啊,果然最了解一個人的永遠是她的敵人。其他樂器呢?」
「其他樂器我不是很了解,但我小號吹得最好,可以教你,不過這算是相對比較難的樂器之一」
「和單簧管相比怎麼樣?」
「怎麼說好呢......單簧管難度是一顆星的話,小號五顆星」
「......稍等」
渡邊徹給九條美姬打電話。
“美姬,你說我學單簧管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我學小號?”
九條美姬冷笑一聲:“雙簧管。”
“嘟......嘟......”
被掛掉電話的渡邊徹絲毫不介意,甚至對於這麼簡短高效的通話感到滿意。
他又切回line聊天界麵:「單簧管最簡單,雙簧管的難度是不是會稍微難一點,但又比小號簡單一些?」
「雙簧管和圓號一樣難」
「圓號?」
海豚無奈再次襲來,隨後:「五顆星」。
「......你直接說和小號一樣不就行了嘛!我懷疑你在故意羞辱我!」
「不要懷疑」
「手機沒油了,再見」
過了一會兒,渡邊徹又不得不發消息:「那個,清野同學,您知道哪裏有好的樂器店嗎?可以的話,順便給我普及一下雙簧管,買哪一種好。」
「啊啦,你不去給手機加油嗎?」
「對不起,我態度有問題」
「我的胸襟像伊豆小笠原海溝一樣深,原諒你的衝動。明天九點半,銀座山野樂器店門口集合」
「錯了,清野同學!讓我來告訴你,島國最深的海溝根本不是伊豆小笠原海溝!」
「當然不是」
「誒?」
「剩餘兩個我留著以後用」
「你的意思是,我最起碼還會像這樣被你“原諒”兩次?」
「你太看得你自己了,渡邊徹同學,我是擔心一直說排名第一的景觀,很快會對你無話可說」
「......」渡邊徹下載了海豚表情包,一個海豚點讚發了過去。
當然不是真的點讚!是嘲諷啊!
第二天,周日,依然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天。
渡邊徹在四穀站上車,乘坐丸之內線,在銀座站下車。
周末的銀座人如流水傘如龍,不時能看到戴著墨鏡的女潮人,和電影明星一樣邁著普通人根本不會的步伐,進出各種奢侈品店。
山野樂器店前,清野凜、明日麻衣、花田朝子、一木葵已經等在那裏。
渡邊徹走上前:“抱歉,來晚了。”
其實距離約定好的九點半還有五分鍾,不過作為最後一個到的人,道歉是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