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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側耳傾聽，其他三位女生發出的鼻息十分均勻。
看來沒有人被剛才的動作吵醒。
渡邊徹的雙眼已經習慣黑暗，在另外兩個鋪好的被子上掃過去，輕易找出清野凜的床位。
她右側著身子，幾縷長發跑到她的鼻子和嘴邊，美得連窗外的月色都像是在特意給她打光。
黑發的縫隙間，隱約可見緊閉的眼簾。
渡邊徹縮回被窩，俯瞰身下的泉青奈，她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消退。
為了不吵醒其他人，渡邊徹俯下身，壓低音量在她耳邊輕聲：“老師，拜托了，如果讓美姬知道，我死定了。”
泉青奈回過神，剛想開口，突然察覺身上的重量，還有耳邊的濕氣。
“下來。”她紅著臉低聲訓斥道。
“啊，抱歉！”渡邊徹從泉青奈身上翻了下來。
被子翻動，露出一大片，泉青奈下意思拉住，把它重新蓋在兩人全身。
“渡邊，你和我實話。”
“嗯。”
泉青奈側過臉，嘴剛張開，卻看到渡邊徹頭枕在她的枕頭上，因為被窩非常，那張俊秀的少年臉，距離她隻有五厘米的距離。
她控製不住的臉紅心跳，被子裏的空氣一下子悶熱起來，非常想探出頭去透氣。
渡邊徹隱約察覺到泉青奈的異樣，想也不想地認為她是在生氣。
他一把握住泉青奈的手：“老師，你怎麼罵我都好！這件事請一定替我保密！求您了！”
臉上撲麵而來的熱氣，手被完全包裹。
男孩子的手這麼大嗎？才十五歲而已
泉青奈雙腿忍不住不安地動了一下，卻碰到了渡邊徹的腿，她像觸電似地顫抖著立馬往後挪了挪身體。
她麵紅耳赤，好半才出話：“渡、渡邊，你先放開老師。”
泉青奈的聲音沙啞，言語間帶有些微喘息聲，渡邊徹意識到不對勁。
他雖然沒有經驗，但也是見過九條美姬和明日麻衣動情的樣子，再加上遠超一般人的學習能力，他立馬猜測到泉青奈的大概狀態。
渡邊徹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更進一步。
他鬆開泉青奈的雙手，像撒嬌的孩子一樣抱住她的身體，臉埋在她鎖骨上。
“老師不答應我，我就不鬆手！”
“渡，渡邊！聽話！”
“答應我嘛~~”渡邊徹也管不了自己的語氣惡心不惡心了。
反正時候又不是沒有裝過孩子，論演技，再也沒有比他更厲害的體驗派——有時候忘了實際年齡，他也完全無所謂，甚至有意加深這種情況。
泉青奈想推開懷裏孩子一樣的渡邊徹，但身體沒有力氣，也擔心把其他人吵醒。
“你先放開。”她柔聲。
“不！”渡邊徹雙腿夾住她的腰，像抱著樹的考拉，“老師~~，就這一個要求，求您了，好不好？”
泉青奈手抵住渡邊徹的肩膀，讓兩人的身體不至於太近，但就算這樣，也避免不了部分已經接觸。
山脈頂峰被壓平了。
她沒什麼力氣地推了推，實在沒辦法：“渡邊，你先放開老師，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好嗎？”
渡邊徹傻了才會信。
泉青奈隔三差五教育他：做人要專一，不能依靠外貌好看，就隨便勾搭女孩子。
他臉使勁埋在她懷裏，故作賭氣，刻意拉高一絲音量，悶聲道：“老師不答應，今晚上我就不走了！”
“噓——聲點。”
渡邊徹口鼻呼出的熱氣，穿過泉青奈當做睡衣的短袖，滾燙地打在她身上。
泉青奈身體一顫，終於投降，她用含含糊糊的聲音道：“好，老師答應你。”
“真的？”
“真的。”
“不騙我？”渡邊徹從她懷裏抬起臉，望著她。
“不騙你。”泉青奈使勁往上抬頭，避免和他臉對臉。
“我相信老師，絕對不會騙學生的。”道德綁架一句後，渡邊徹放開雙手雙腳。
他把頭伸出去，再次確認其他三人的呼吸正常後，輕聲離開被窩，拿上拖鞋，朝門外爬去。
泉青奈也把頭探出來，通紅的臉使勁呼吸，胸部起起伏伏，總感覺那裏似乎濕掉一塊。
等冷氣把體溫稍稍降低，大腦清醒後，她也心翼翼地起身，朝門外走去。
剛站起來，就看到渡邊徹拿著拖鞋，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的樣子，覺得場麵十分滑稽搞笑，心裏的氣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