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走了。”
渡邊徹作勢起身,九條美姬右手五指張開,按在他臉上,把他按回沙發。
“上課有什麼意思。”
“下午第一節是英語課,有單詞測驗。”
“無聊。留下來陪我補覺。”
下午三點四十,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渡邊徹被叫去辦公室。
晃子用刀叉吃著切成塊的水果,時不時好像饞渡邊徹一樣,笑嘻嘻地、得意地、緩慢地把水果放進嘴裏。
被罰站的渡邊徹移開視線,看向泉青奈正在批改的英語單詞測驗。
“老師,suspiin少了一個‘s’。”
泉青奈紅筆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在國井修的卷子上打了一個√。
四班的批改完,她又拿出一遝,開始批改一班的測驗卷。
渡邊徹無聊到心裏把這些單詞在課本哪一頁都背了一遍,然後把卷子上的人名和記憶中的照片對應。
清野凜的試卷也看到了。
明明一樣的卷子,她的好像總是要幹淨一些。英文字母也寫得非常好看,是和渡邊徹的印刷體截然不同的美型寫法。
泉青奈批改她的試卷時,幾乎看也沒看,一路畫圈。
渡邊徹把試卷快速記憶下來,然後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回憶,非常遺憾地沒有找到錯誤。
最後一張是玉藻好美的卷子,錯了三個,勉勉強強正好需要重新參加測驗——最多隻能錯兩個。
國井修也是。
渡邊徹幫的忙。
泉青奈把測驗卷改好,整齊地放在桌子角落、靠近那幾盆居然還沒死的肉球邊,然後又把紅筆蓋上筆帽,放進筆筒。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轉過身,拿出一張測驗卷和筆遞給渡邊徹:“現在做了。”
“好。”
渡邊徹左右看了看,準備找一個可以彎腰寫字的地方。
“這邊,這邊。”晃子親切熱情地站起來,隻不過她臉上笑容實在不上友好,全是落井下石和看笑話。
“謝謝老師。”
渡邊徹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快速寫上自己的名字學號,然後開始默寫單詞。
晃子端著水果走到泉青奈的身邊,和她聊。
“現在的學生在學校都這樣的嘛,逃課約會。”
泉青奈看了埋頭疾書的渡邊徹一眼。
晃子繼續:“我們那個時候誰敢做這種事?裝病在醫務室睡覺都心驚膽戰。”
泉青奈的手指在桌上敲起來。
“他第幾次了?”晃子咬了一口汁水豐富的哈密瓜。
“第一次。”嘴裏這樣回答,泉青奈想起集訓時,渡邊徹偷偷摸到女生宿舍的事。
她開始猶豫要不要讓渡邊徹寫保證書。
“有一就有二,我建議”
“老師,我好了!”渡邊徹趕緊打斷晃子,拿著測驗卷走過來。
“這麼快?”泉青奈下意識問了一句,手裏接過卷子。
寫得很急,但字跡還算工整。
泉青奈也沒細看,隻是應付式地掃了一眼——渡邊徹的英文考試試卷,一般被她當做參考答案,方便批改試卷用的。
反倒是二班的英語老師晃子,吃著水果把頭探過去,一個一個地看過去。
“渡邊。”泉青奈抬起眼睛。
“在。”
“你和九條同學逃課去幹嘛了?”
“沒錯,誘拐我們班九條同學去幹嘛了?”晃子目光跟著看過來。
“美姬她精神不好,我守著她,什麼都沒幹!”渡邊徹感覺很冤枉。
心裏想著上課的他,是被壓著走不了,和他本人沒有任何關係,最氣的是這個理由還不能出來。
“那怎麼不去醫務室?”
“對啊,怎麼不去醫務室?”剛咬下一口哈密瓜的晃子跟著附和,嘴裏汁水濺到泉青奈身上。
泉青奈看了她一眼,晃子略帶歉意和討好,笑著把咬了一口的哈密瓜送進泉青奈嘴裏。
泉青奈咀嚼著哈密瓜,再次把目光放在渡邊徹身上。
“老師,我真什麼都沒做。”除了一開始動手、動嘴,渡邊徹真的什麼都沒幹,大部分時間睡覺去了。
“真的是這樣嗎?”
“就算我真的打算逃課做什麼,也不會逃英語課!我最喜歡泉老師你了,怎麼可能逃您的課!”
“心了,東京帥哥的話可不值得信任。”晃子簡直就像泉青奈的惡魔分身,在她耳邊不斷著引起戰爭的話。
渡邊徹做了一個服了她的表情:“晃子老師,我真錯了。”
“哈哈哈!”晃子愉快地大笑起來,“嗯嗯,少年,我原諒你了,回去吧。”
“好的。”渡邊徹順勢趕緊往門口溜。
泉青奈衝渡邊徹背影了一句:“下次不準了。”
“嗯嗯嗯,老師放心。”
“我敢打賭,下次他還敢,就仗著你喜歡他。”晃子果然惡魔,立馬背信棄義,反戈一擊。
“管好你們班的九條。”泉青奈白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哈啊?你認為是我們班的九條勾引他?”
“我是這樣認為的,渡邊是好孩子。”
“他?我算了,跟你不明白!把我的哈密瓜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