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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首是《鬼滅之刃》的片頭曲《紅蓮華》,這首很多同學肯定都聽過吧,歡迎唱出來哦!”
清野凜手中的指揮棒一揮。
【我已知曉能夠變強的理由】
【帶著我,前進吧——】
和剛才的傳統樂曲不同,《紅蓮華》激昂的曲調受眾更廣泛,湧入體育館的觀眾越來越多。
三十分鍾的表演時間很快過去,吹奏部有序下台,接下來上場的是落語部——單口相聲,出人意料的是幾位女生。
看肌膚緊致、青春活潑的女子高生表演相聲,什麼也不幹,光是她們站在那裏裝傻的樣子,就顯得十分滑稽。
到了中午,九條母親準備回去。
“我送您到門口。”九條美姬站起來。
“你不是執行委員長嗎?離開這麼久已經是失職了。讓渡邊君送我。”
九條美姬點了點頭:“也好。”
出了體育館,九條美姬朝執行委員會辦公室所在的大樓走去,渡邊徹陪著九條母親,穿過各種攤販,走向神川校門。
“渡邊君的演奏,讓我刮目相看呢。”
“我也沒想到我在雙簧管上這麼有分,幸好當初美姬讓我學。”
“聽你們要參加全國大賽?”
“是。”
“加油,我會守在電視機前欣賞你的表演。”
“到時候一定讓您大吃一驚。”渡邊徹隱約已經來到人類的極限,在雙簧管上,他快不做人了。
九條母親打量起四周人來人往的景象,端莊優雅的臉上露出淡淡懷念。
周圍的人紛紛避開穿一身精致和服、走路不急不緩的她。
雖然沒有把有多少錢寫在臉上,但階級之間的區別,依然可以通過其他東西感受到。
到了校門口那棵高大的橡樹下,九條母親:“就到這吧。”
渡邊徹看了眼門口的豪車,司機已經把後座門打開,恭敬地候在那裏。
“您慢走。”他。
九條母親笑了笑,突然:“渡邊君,我和你幾句話。”
“嗯。”
“戀愛的女人都是心眼,美姬也不例外。”
“她更心眼一點。”渡邊徹笑著附和一句。
九條母親跟著笑起來。
“如果她做了過分的事,那就是渡邊君你的錯。”
“我的錯?”
“對啊。”九條母親用和孩子開玩笑的語氣,“其他人不去惹她,她不會在乎他們做了什麼,隻有渡邊君你,你的一舉一動她都會在意,隻有你能讓她感到不安。”
橡樹翠綠的葉子下,她對沉默的美少年繼續:“請好好回應她,讓她感到到:你隻喜歡她。”
“您放心。”渡邊徹輕聲。
九條母親欣慰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渡邊徹一樣:“我到了這個年紀,才明白:比起正在開的鮮花,有了果實的樹更值得去愛。”
載著九條母親的汽車駛下坡道,緩緩消失在四穀站的十字路口,渡邊徹收回眺望的視線。
吹奏部的事情結束,在九條美姬把自己叫去執行委員會做雜務之前,他決定好好逛逛學校。
時間有限,亂逛是肯定不行。
眾所周知,渡邊徹除了是一名腿部研究員——僅限女性,也是一名服裝設計師——同樣僅限女性。
所以,在幹活的時候,記下向執行委員會申請,在文化祭當,穿奇裝異服上學的社團和班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首先從教室在低層的三年級開始。
三年一班,占卜大會,女巫服。
受影視劇影響,渡邊徹更喜歡紅白的巫女服,但沒有的話,黑色巫女袍也不是不能將就一下。
不過不能因為將就,就可以隨意對待!
帶著批判的眼光,捍衛傳統的精神,渡邊徹在三年一班門口交了一百円,走了進去。
教室用黑布分成一塊一塊的格子,窗戶也被完全遮住,黑黝黝得什麼也看不清,耳邊時而傳來像是命運轉動的指針聲,布置得很有神秘感。
渡邊徹走進一間空出來的格子裏。
一張桌子,兩張椅子,用的還是課桌椅,桌子上蒙了布好好,椅子實在太出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