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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文規定比的是速度,不允許搶奪,但最後發展成一堆人壓著某一個人的局麵,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裁判吼不動、拉不開,隻能一個勁提醒‘家裏!家裏!一班的!你們家裏的球被拿光了!’。
被壓的那個人就是渡邊徹。
他先動手從別人手上搶球,而且實在太厲害了,一班的人隻有蜷縮在草地上,把球拚命抱在懷裏,才能避免他的毒手。
然後他又不能真打架,所以被‘人山’壓地上也是沒辦法的事。
“比賽結束!四班勝!”
一班的家夥一開始當沒聽見,等裁判拚命吹口哨,才一個個帶著暢快的笑容爬起來。
渡邊徹在班裏同學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不行了似的用手撐著腰,表情痛苦。
全體師生看著大屏幕上的這一幕,哈哈大笑,男生們更是使勁拍大腿,齊聲叫好。
比賽結束後,其他男生主動把體育器材搬回倉庫,勞苦功高的渡邊徹被允許提前休息。
拒絕了女生的好心攙扶,他走到泳池區的洗手台,在出水口向上的水龍頭上洗了臉。
洗完臉,他仰起脖子用嘴去喝水。
緩慢的水流剛打在他唇齒間,原本暗淡的色被一張清秀的臉代替。
明日麻衣一隻手挽著頭發,俯下上半身,也用嘴去接同一個水龍頭的水。
清澈的水花向上噴湧,她沒含住的,就流到渡邊徹嘴裏。
“學咳咳咳!”渡邊徹被嗆著了。
“沒事吧?”明日麻衣輕聲緩慢地問,一隻手拍他的背,另外一隻手遞來手帕。
“咳咳,謝謝!”渡邊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麻衣學姐,你怎麼在這裏?”
自從進入十月,遊泳課結束後,泳池區就很少有人來,今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女同學太熱心,渡邊徹也不會來這裏。
“我看徹過來”明日麻衣著,注意到渡邊徹幾縷頭發濕噠噠地黏在臉頰上。
她不話,轉而伸出手,輕柔地為渡邊徹撥開發絲,手指貼在他的臉頰上。
渡邊徹心裏泛起溫馨感,忍不住:“謝謝。”
“嗯。”明日麻衣清澈的雙眸裏,帶著絲絲不安,“徹,沒受傷吧?”
她的視線看向腰部,渡邊徹反應過來,知道她不是被水嗆的事。
“沒事,那幾個人算什麼?要不是怕把他們打壞了,我怎麼會被他們壓倒。”他笑著。
換做清野凜,會他自信到盲目;九條美姬,會嘲笑他跟一群高中生較勁。
明日麻衣隻是淡淡點了下頭,對能不能打過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是輕聲了一句:“徹沒受傷就好。”
這次明日麻衣什麼也沒做,喝了幾口水,從渡邊徹拿回手帕,擦了擦嘴就走了。
等她走後,渡邊徹才聽到校園裏的歌聲,廣播不知什麼時候放起了《打上花火》。
遠處太陽就要下山,他伸了伸懶腰,一個疲憊而旖旎的秋日黃昏。
體育祭進行得如火如荼。
第二,渡邊徹故意自己好久不運動,全身肌肉酸痛。
泉青奈果然心疼不讓他上場,但看到他輕鬆的在社團娛樂賽上拿到第一,氣得敲了敲他的頭。
晃子在一旁笑得十分開心,她今吃的是百奇、布丁、蘑菇山和竹筍村——一種巧克力和餅幹結合的零食。
中途出了一點意外,「抱橄欖球跑」時,一個仗著身體粗壯的三年級學長,為了攔路和渡邊徹撞在一起。
渡邊徹怕他受傷,收了很多力,結果瞧了對方,自己倒地上了。
雖然最後還是拿到了第一,但手破了皮,流了一點血。
“沒事吧?”學長不好意思地。
“這能算什麼事。”渡邊徹不在意地。
那種程度的傷口,對於男生來,實在不值得大驚怪。
“我看你比賽,以為你力氣很大,所以全力撞上去了,沒想到你這麼弱,真的非常抱歉。”
“學長,你還是賠點醫藥費吧。”
最後,傷口用水衝,用泉青奈給的紙巾擦了下,就算處理完了。
三年級學長回班級後,被明日麻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還以為剛才展現了男人的魅力,興奮到和身邊幾個朋友開玩笑地扭打在一起。
放學後,渡邊徹換回西式校服,拿上書包準備回家。
他正和國井修、齋藤惠介兩人,著晚上幾點可以上線玩遊戲,走出教室門,看到抱著手臂的清野凜。
“找我?”渡邊徹問。
“同樣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兩次,你要是記憶力不好,我建議你”
“我有筆記本。”
被搶答後,清野凜緩了緩:“我建議你不要做人了。”
“行行行,按您的辦,下輩子做狗做貓都可以。不這個,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去一趟醫務室。”清野凜完,轉身走了。
不僅渡邊徹,連作為旁觀者清的國井修和齋藤惠介,也沒弄懂她是什麼意思。
大概走出去兩米,清野凜停下腳步,微微側過身,銳利的視線射了過來。
這個意思是……
“……我也要去?”渡邊徹用試探的語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