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德威是一為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他算是少年得誌,財富的累積是一年比一年倍數成長,羨煞不少同業同行的人們。
他旗下的公司不外乎有房地產,做外貿,電腦企業,他本身原是電腦工程師,後轉入房地產,讓他口袋賺進不少,後來又做進口買賣,更是荷包滿滿,從此事業如日中天。後來,經朋友介紹某位富商的女兒,倆人經認識到熱戀不過半年時間,就在親朋好友的見證和祝福結婚。
小巧涵的出世在婚後一年下的愛的結晶,頭幾年,小嬰兒成了夫妻倆共同的喜好與責任,也因為小嬰兒使的他們感情越加親密,更加緊密,貼緊。隨著小嬰兒的慢慢長大,對於小孩的管教出現了岐見,一個是希望給小孩受最好的教育,該嚴格管教,學鋼琴,小提琴,更應該學外語。另一個則隻要孩子平安,快樂的長大,生活在平凡,食,衣不匱乏就好。總之,為了孩子,夫妻倆的步調,想法是完全背道而馳,於是,爭吵掩然成為他們不可缺的生活調劑。
為了不想再爭吵,包德威乾脆視而不見,甚至,對女兒故意疏遠。直到原本該要迎接包家第二個小生命時,他的妻子竟然在他不同意,不知情之下偷偷將孩子拿掉,從此,包家不再有溫暖,不再看見愛,夫妻見麵分外眼紅,像極了仇人,惡言相向,一見麵就是吵,反正,不見就是沒事。這樣的生活一直到小巧涵五歲還是走上離婚之路,小孩歸他,不過,若是媽媽想看女兒隨時都可以看她。
時間過的真快,女兒都十三歲了,是十三嗎?自己都忘了,父女太少見麵,女兒上學,她還在睡覺。女兒晚上回來,他還在公司,她睡了做父親的才回來,有時候他幾乎忘了自己曾經結過婚,身邊還有個女兒。
和平常一樣,午夜時分,他很喜歡在書房小酌,順便看書,這是他最享受的時刻。從酒櫃裏的酒倒了五分滿在杯子,細細品嚐。坐回書桌前的有背辦公椅,赫然發現那本英文參考書還在他的書桌上,那應該是好幾天前就要還,怎麽還在?他隨意的翻一翻,翻到最後一頁,一張類似課表的圖,有名字,住址,時間,最可愛的是可能路況不熟畫了路線圖。
突然,從巧涵的房間內傳來尖叫聲,聲音之大真是響徹雲霄,震撼人心,把大家都嚇醒。
“巧涵,怎麽回事兒?”包德威第一個衝進女兒的房間並打開大燈。
床上的女孩緊抱著棉被,臉色慘白,眼神驚惶失措。
“不要過來,不要。”她流著淚阻止父親再前進。
“怎麽回事?做惡夢嗎?”
“不是,善姐姐,去找善姐姐來。”
“善姐姐?”
“是美善小姐。”李管家身上也隻穿睡衣出現在主人身後。
“那個英文老師?”
“是的,先生。”
“巧涵,已經很晚了,有事找爸爸也可以。”
“不要,我快死了,我要善姐姐嘛!”
“我叫媽媽來,好不好?”
“不要,我要善姐姐。”她哭紅了雙眼。“善姐姐,快來救我。”
“好,去找她來,不哭了。”他轉向管家。“李叔,打電話請她來,知道她住哪裏嗎?”
“知道。”
“快接她來,去吧!”
李管家回房換下睡衣,然後,再打電話確認美善休息了沒?還沒,他告訴她三十分鍾內會去家裏找她。
三十分鍾後,美善坐在進口的轎車內,細細聽著李管家的轉述。一開始她也是一頭霧水,弄清楚了,小女孩不是快死。
“麻煩一下。”她指著還在營業的超商。
她進去買了兩包女性用品。
到了包家十九樓已經快一點。
“來了!美善小姐來了。”
她帶著笑容走進小女孩的臥房,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孔,他一籌莫展的坐在離床差不多十幾公尺的椅子上,一看見她來,立刻站起來。
“抱歉,小女執意要你來,我對又沒輒,所以隻有請你來。她口裏一直喃喃自語說什麽快要死掉,又不肯讓我靠近,真是麻煩。”
“不要緊,我還沒休息。我想我可以體會身為父親的為難。現在可能要請你暫時回避。”
“好,好,就麻煩你。”
他猶如得到救星般的滿意出房門並帶上門。
“善姐姐。”
“沒關係,我知道。你的內衣褲放哪裏?”
“在櫥櫃的第二層。”
“好,你可以先去浴室把自己洗乾淨嗎?”
“可是,我一動它就流,好可怕,我好像快死了。”
“沒那麽嚴重,傻女孩,你不是快死,而是長大變成小小女人,學校老師沒教嗎?”
“教是教,真遇到我心一慌,全忘的一乾二淨。啊!我沒有準備那種東西。”
“我替你準備好了,那!會用嗎?”
“會。善姐姐,你真神耶!又沒有人告訴你我到底怎麽了,你又怎麽知道。”
“小傻瓜,我是過來人,也曾十五歲。快去,我等你處理好再離開。”
“哦!”
巧涵小心翼翼拿著乾淨的貼身衣物和女性用品進到浴室。
美善掀開棉被,看見有一攤的血再粉紅色的床罩上,她二話不說,將床罩拿掉並拿出去洗衣間,回來時碰到主人。
“有新的床罩嗎?”她問。
“床罩?”他不明白的問。“應該有吧!她怎麽了?”
“沒事,隻是小女孩長大,有點慌亂,換下乾淨的衣服就可以。”
“長大?小女孩長大?”一時間他弄不清楚,頓時。“哦!原來是˙˙˙˙˙我
以為她才十三歲不會那麽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十三歲?你記錯吧!巧涵十五歲了,今年要考高中。”
“十五?我一直認為她十三。我真是失敗的父親,竟不知道女兒的身體變化和心理變化,唉!”他似乎很懊惱又自責。“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等巧涵出來,她需要新的床罩,在哪裏?”
“我不清楚,家裏的工作全室傭人再做,我好像隻是負責回來睡覺。”
“這樣啊!那也好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