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酒敏銳的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嚇得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話都不好了:“你、你、你清楚!什麼時候睡、睡過了?!!”
李沐還沒意識到哪裏不對,一本正經的:“就那,你喝多了那。”
施酒驚住,努力回想自己那的事情,但是她喝多了就沒有一次不斷片的,根本想不起來。
施酒有些懊惱的拍了下頭,李沐快走幾步過來,皺著眉頭抓住她的胳膊,低聲訓斥:“不能這麼拍自己的頭,會把自己拍傻的。”
他一邊這麼又一邊給她揉,低聲問她:“疼不疼?”
施酒被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弄得有點懵,下意識的搖頭。
李沐歎了口氣,直接彎腰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離地的失重感讓施酒回了神,她掙紮了一下,在半空中不好用力,她果斷的伸手掐上了李沐的脖子,李沐也不躲,就讓她掐,抱著她的手怎麼也不鬆開。
他抱著她往屋裏走,施酒危險的眯起眼睛,掐著他脖子的手開始用力。
李沐的脖子已經被她掐出紅痕,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許多,但是他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低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隻有溫柔。
施酒愣了一下,掐著他脖子的手微鬆。
施酒腦海裏的金鼠看見這一幕急的直喊:“施姐,道大人現在是凡人之軀,不能這麼用力啊!他會死的!”
“施姐,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好不好?”
施酒不耐的皺了下眉,低喝:“閉嘴!”
金鼠一臉委屈的看著她,眼神似乎在控訴她的無情。
施酒抬頭對上了李沐的眼睛,李沐這次看她的眼神溫柔中還帶零笑意,因為他感受到她掐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鬆了。
施酒無聲的歎了口氣,徹底鬆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放棄抵抗了。
她似乎總是對道的靈魂碎片格外寬容,底線也為了他一再調低,她現在都有點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金鼠看施酒的手鬆開了,大大的鬆了口氣。
李沐將施酒放到床上,又蹲下去給她脫了鞋子,然後自己也脫了外袍跟鞋子上了床。
施酒看見他上.床的時候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也沒有阻止。
他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裏。
施酒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討厭之後,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李沐嘴角勾了起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也閉上了眼睛。
施酒跟李沐這一覺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施酒窩在被窩裏還有點沒醒神,李沐坐了起來,拍了拍她道:“你再睡會兒吧,下雨睡覺舒服。”
施酒半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點零頭。
李沐笑了一聲,給她拉了拉被子才起床離開。
李子早就在門外候著了,看李沐出來,趕緊叫宮人把早就備好的衣服給他穿上,然後才道:“皇上,事情已經辦妥了。”
李沐點零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低聲跟旁邊的宮女囑咐:“晚飯時分再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