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的眼神一瞬間就陰沉下來,施酒倒是挑了挑眉。
這事兒是誰做的不言而喻,她想應該是男女主知道昨刺殺失敗所以害怕了。
估計他們商量了一晚上,就想到裝傻這一個辦法,畢竟他們派出來的都是死士,就算施酒懷疑他們,也抓不到證據。
而他們為了證明他們有好好的聽施酒的話,立馬就去完成她要他們辦的事了。
這男女主不愧是氣運之子,連太後跟司王爺都能設計成功。
施酒冷笑一聲,這太後跟司王爺也是不知輕重的,現在這樣最好,給了李沐一個處置他們的理由。
果然李沐站了起來,冷聲道:“去看看。”
施酒也站了起來,卻因為腿軟差點跌倒在地。
隻要她在場,李沐的眼神就從未離過她身上,不管是正眼還是眼角餘光,他都在看著她,所以他反應很迅速的將她撈了起來。
施酒靠在他懷裏抬頭問他:“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李沐點頭,朝李子使了個眼色。
李子看見這個眼色大大的鬆了口氣,今這頓打他算是逃過去了,他得趕緊去準備軟轎,不然讓文妃娘娘有一點不舒服,皇上可都是要發火的。
常年做轎攆的皇上破荒的坐了回軟轎,隻為能夠在能力所及的時間內一直陪著文妃娘娘。
太後的寢宮裏裏外外都被侍衛包圍了,比上次還要嚴重,就連送水送材都不讓進了。
李沐抱著施酒下軟轎的時候,侍衛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李沐隻淡淡的點了下頭,就抱著施酒朝裏麵走去。
他們兩個剛踏進房門,裏麵就傳來太後歇斯底裏的吼聲還有司王爺的痛苦聲。
等到了裏麵,李子不管室內的情形如何,先去搬了把椅子,在上麵鋪了軟墊。
李沐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把施酒放到了上麵。
太後衣衫混亂,司王爺頭發散亂,地上還有許多摔碎的古董花瓶碎片。
施酒坐在椅子上,眼神八卦的朝對麵看過去。
太後宮裏的宮女有些驚訝的看了施酒這邊一眼,心裏腹誹,這皇上還站著,這文妃娘娘卻安安心心的坐著,還有李公公,平時對皇上那股殷勤勁兒,現在怎麼全用到文妃娘娘身上了呢?
原來宮裏的傳聞都是真的,皇上待文妃娘娘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真真的疼愛。
太後跟司王爺可沒有心思注意這些,太後看李沐來了,也不管平時的威儀麵子了,快跑過來抓住李沐的袖子,哀聲道:“兒啊,為娘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要相信我。”
太後終於放下了多年的高貴矜持,但是李沐卻並不稀罕,看她這麼狼狽,也並沒有一絲的同情。
每個饒路都是自己選的,太後能走到今這一步,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李沐把自己的袖子扯出來,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然後他低頭看著太後一字一句道:“太後失德,死後不得入皇陵,賜庵堂一座,以後不得出庵堂半步,願你潛心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