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酒又隨手搶過風肆的茶盞扔在了地上,風肆本來想裝一下喝茶的。
他手僵在那裏,然後無奈的笑了,默默的將手伸了回去。
施風看到了這個舉動,心裏咯噔一下。
他那個女兒向來是溫婉的性子,如今不過幾天時間,怎麼變成這樣?
而且她到底是怎麼把一個王爺收服的?按理說,王爺再不受寵,那也是皇子,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的。
怎麼她奪過來他的茶杯,他不但沒有生氣,還一臉寵溺?
侯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施酒倒是沒注意自己剛才那舉動在古代這種規矩森嚴的時代有多驚世駭俗,主要是她已經習慣了。
“怎麼?侯爺是想說嫁出去的女兒就不算侯府的人了?那本王妃以後跟侯府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可願意?”施酒盯著施風,冷聲問。
施風眉頭緊緊皺著,顯然還不是特別願意。
“行了,你也不用說話了,現在帶我們去,我們上柱香就走。”風肆阻止了施風想要再說話的心思,直接站了起來,就這麼給這件事情做了定論。
施酒偷笑了一下,站起來跟上。
風肆就這麼往外麵走了,施風臉色扭曲了一陣,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隻能默默跟上了。
施酒今天落了侯夫人的麵子,又去祠堂拜了她已經過世的母親,最後連午膳都沒用就跟著風肆離開了侯府。
風肆特意讓人把消息放了出去,一時間,京城的小姐夫人聚會都在討論侯夫人的事情。
有議論侯夫人的,自然也有議論施酒的,畢竟施酒雖然嫁入高門,但是還是晚輩。
但是施酒不在意,她要的就是所有人知道她跟侯府關係不好,至於流言蜚語,就隨他們去吧。
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跟侯府關係不好,那未來侯府要是惹了什麼事,也不會弄到風肆,弄到他們這個王府頭上。
她今天要的,就是劃清界限而已。
風肆顯然很清楚施酒的想法,隻不過在酒樓吃菜的時候,風肆還是開口問了施酒:“你就不擔心你父親嗎?”
施酒挑眉:“擔心什麼?他守著一個爵位,隻要不作妖,這輩子混吃等死就行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風肆有點訝異,但他很快又緩緩笑了。
他娘子果然跟他是一家人,愛恨分明的。
施酒跟著風肆吃完了飯,出了酒樓,又拉著風肆去了旁邊的首飾店。
風肆咳了一聲說:“你喜歡這種東西?王府的庫房裏有好幾大箱子,回去我叫人送到屋子裏給你挑。”
施酒最喜歡那些亮亮的東西了,聞言眼神都亮了:“好啊好啊。”
最後施酒在這個首飾店沒有買別的東西,而是把人家鎮店之寶一顆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給買了下來。
風肆在回去的馬車上看見施酒笑眯眯的在那兒盤那顆夜明珠,無奈的開口:“這麼喜歡啊?比喜歡我還喜歡啊?”
“那。”施酒笑眯眯的。
風肆敲了下她的頭,看似吃醋,心裏卻在盤算怎麼把父皇書房書桌上擺的那顆比這個還要大三圈的夜明珠給她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