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宗與天境湖淵源頗深,而李雙喜也認識宗內的幾個朋友,如顧朝輝白靈等,甚至他最初抵達超凡界時就是想拜入九靈宗山門,如今看到九靈宗有難,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你是誰?”修肯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雖然他感覺到眼前這名青年身上湧動著的靈氣境界不高,可內心莫名的感受到了危險,這是多年來戰鬥的直覺。
李雙喜聽見修肯的問話,目光淡漠地掃視了一眼擂台,腳掌在地麵一撐,躍到台麵,走到修肯的身前,低聲道:“九靈宗故人,李雙喜!”
這句話說的恰到好處,即表示出自己不是外人,也沒有冒充九靈宗弟子,台下長老們麵麵相覷,一時還認不出他是何門弟子,而認出李雙喜的弟子也暗暗擔憂,為李雙喜捏著一把汗。
“李雙喜,他是哪個長老的弟子,我怎麼好像沒見過?”
“好像是白靈師妹的朋友。”
“不過,他敢站出來挑戰這修肯,勇氣可嘉啊!”
……
台下議論紛紛,李雙喜卻沒怎麼去聽,隻盯著眼前的修肯,仿佛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
望月城小公主白靈的明眸,也緊緊地注視著台上那熟悉的青年,不久前她曾與李雙喜結伴來蒼梧山九靈宗拜師,也算結下一段友誼,雖然半路李雙喜被萬小雲拐騙去,但偶爾也會常常想起他。
幾個月前,李雙喜的修為甚至比她還低,她隻把他當成弟弟看待,而現在看到李雙喜跳出來挑戰修肯,不卑不亢氣度沉穩,白靈心中是又喜又憂。喜的是故友重逢,憂的是擔心李雙喜被修肯打傷。
白靈擔憂地注看著李雙喜,感覺到這青年身上的氣質,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了,多了一份冷厲,少了一份天真。
“李雙喜,難道你也拜入名師門下了嗎?”白靈心中有所想,目光溫柔,隱隱期待著這青年帶來奇跡。
一名矮個紅臉的長老把白朗天攙扶回座,對白雨時歎道:“若不是顧朝輝兄妹竊走了本宗傳世秘笈《曜日狂瀾》,我徒兒白朗天也不會隻能修煉秘笈殘篇,導致久久不能突破化靈境瓶頸,被此賊所趁……”
聞聽這長老的抱怨,白雨時眉頭一皺,悄悄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長老不要聲張,看來對本宗秘笈失竊一事有難言之隱。
這番對話,兩人都壓低了聲音,場中隻有他們兩人聽到。
白雨時岔開話題,對另一個長老問道:“這年輕弟子是誰人門下?”
戒律院長老天衡再看了一眼李雙喜,沉聲稟告道:“回宗主,此子並非我宗門弟子,不過……月前與曾與天境湖小頑童萬小雲形影不離,兩者因有瓜葛。”
聽到天鏡湖這三個字,白雨時目光中光芒一閃,沉吟道:“難道……他也是天虛老人嫡傳弟子?”
天鏡湖與九靈宗同處蒼梧山,一個在北峰一個在東湖,早年間據聞天虛老人本就是出自九靈宗,前代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離開山門,自立宗門,修為和聲望甚至後來居上壓倒了九靈宗,成為一代宗師,因此嚴格說起來,九靈宗與天鏡湖是源出一脈的。
白雨時身為九靈宗宗主,當然了解兩宗之間千絲萬縷,同氣連枝的淵源。沉吟一番後也不點破李雙喜身份,對場上裁判打個眼色,默許了李雙喜代表九靈宗出場的行為。
看著場中那冷峻沉穩的李雙喜,白雨時甚至暗中希望他真是天虛老人的弟子,可以在這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為九靈宗青年一輩弟子爭口氣,挽回顏麵。
“你要挑戰我?”修肯嘴角上翹,心中暗笑,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世界上太多了,對這樣的妄人,他修肯不介意懲戒一番。
“你稷心門說是過來拜山祝賀,其實是來九靈宗挑釁炫耀,此事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可笑你們還要裝模作樣,假仁假義!”李雙喜同樣冷冰冰的笑,雖然他對九靈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可既然都是蒼梧山同宗,他沒理由坐視不理!
更何況,九靈宗內有他的故友,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顧朝輝姐妹還沒有回山,但是衝著白靈小公主的麵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哼,記住我的名字——稷心門,修肯!這名字會在你餘下的人生中,留下永遠的陰影!”這次,修肯模仿起白朗天之前的話語,極盡霸氣。
裁判鳴鑼示意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