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潛伏諜報人員中能被活捉的,有的是因為抓捕的太過突然,完全沒有反應時間。
也有的,是因為果斷赴死的意誌不夠堅定。
既然意誌不夠堅定,突破起來自然就相對容易一些。
一番突進審訊下來,專案組得到了兩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其一是,家屬院內一個被擊斃,一個選擇自盡,並給抓捕警員造成重大傷亡的兩名嫌疑人,確實是三名甲賀上忍中的兩個。
至於身材瘦小的第三個,現在沒人知道去向。
其二是,三名上忍入境後,其中一人曾外出與CIA的人接觸過。
由於那名“上忍”對城市不熟,是房東開車送他過去的。
不過,兩人接觸時房東在外圍策應,所以沒看清“CIA”聯絡人的具體長相。
隻知道對方是華裔,一米八左右身材勻稱,戴眼鏡,穿著得體。
遠遠看去,給人的整體感覺文質彬彬,有些像白領,或是從事教育、醫療行業的人。
當然,嫌疑人的猜測並不能成為指向性證據,緊緊是對目標氣質的一種形容。
而諜報人員接頭時,絕大多數情況都會化妝。
前一次看著像白領,下一次露麵很可能就像個街頭混混,或是泯滅於眾生的買菜大叔。
所以,參照意義不是很大。
但好歹事件有時間、地點和特定時段內的有效特征。
雖然追查下去很難,可畢竟是一條可非常有用的線索。
國安專案組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追查在逃“甲賀上忍”,以及CIA諜報人員線索時。
劉毅幾人每天都悶在聯勤部小招待所裏,執行著緊張又枯燥的安保任務。
鐵匠傷勢較輕,在住院兩天後便歸隊。
高梅雖然用上特種戰傷藥,傷情回複迅速,但腦震蕩戰傷藥幫不上忙,隻能繼續臥床靜養。
同樣住院靜養的還有宋焱,為了保證秦院士的工作,攻關組又派了一個名叫洪丹的女研究員,過來接任了她的助手工作。
眼看著前次實驗失.敗的總結歸納工作進入尾聲,下一階段的實驗準備即將開始。
那個時候,秦院士要麵臨的工作,就不再是遠程視頻就能夠滿足的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CIA方麵很可能在秘密科研中心內,釘入了情報人員。
並通過該名情報人員,掌握了包括基地位置,相關實驗項目進展在內的部分機密。
而且,CIA此次的行動目標,很可能是摧毀基地。
在這種情況下,秦院士回到項目組,將要麵對的風險不言而喻。
海軍方麵提出建議,讓秦院士將後續實驗轉移至他們下麵的一個研究所中。
不過這個“轉移”可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人員過去容易,可設備和實驗環境呢?
每一樣都需要浪費大量的時間。
所以,秦院士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然而研究中心那麵,在這段時間裏已經進行了三次徹底排查,卻仍沒有挖出泄密源頭在那裏。
國安方麵,也對CIA的攻擊計劃一無所知。
鑒於此種情況,軍總部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一個由多領域專家組成的聯合調查組進駐研究中心。
以第三方的身份,從各種可能的層麵,進行全方位的調查和排查。
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取得突破性進展。
秘密研究所那麵的調查工作,理論上和劉毅幾個並沒有關係。
不過,秦院士眼瞅著就要回去工作了。
一旦國安方麵不能及時阻止,可能進行的破壞行動。
位於近海海底的研究中心,隻要整體結構遭到輕微的破壞,巨大的海水壓力下,就可能發展成人力根本無法抗衡的災難性後果。
那時,還何談保護秦院士的安全。
鑒於此種情況,幾人商量後決定,鐵匠、花虎、狸貓留在小招待所,在四個海軍特戰小組的協助下,繼續對秦院士的安保任務。
劉毅和獵犬去研究中心,就算不能幫上忙,也要及時準確的掌握那麵的排查進度。
一旦風險評估過高,寧可耽誤實驗進程,也必須要阻止秦院士返回基地繼續工作。
討論後,五人馬上將想法向醫院裏的高梅報備。
獲得同意後,劉毅和獵犬兩人換上便裝,連夜趕往研究中心。
兩人開車經過門崗時發現,門房裏的安保員從一人崗,變成了三人崗。
而且,行為舉止非常精幹,不再故意偽裝成懶散的模樣。
劉毅和獵犬雖然有A級權限的識別卡,但早已過了有效時間。
所以,在門崗做了身份登記後,等了好一會兒才完成核實程序獲準進入。
老規矩,進院停好車後進入主樓,再進入右側收發室進行二次核對。
讓人意外的是,在收發室套間裏居然遇到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