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片刻,便向書房走去,恰巧房門從裏打開,四目相對,月光映照在他銀色的麵具上,臉上盡顯陰鬱之色,忽感周圍一團冷氣掠身,仿佛有人要將她抽離出身體,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記要什麼?
眸中之人惶惶不安,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伸手把她扯至懷鄭
“本事真大,居然和太子熟絡起來,本王真是瞧你了?”
手腕被他快要捏碎,那鮮紅的星眸直穿她心髒,仿佛能穿透她的魂魄。
她還未來得及話,被他一路拖拽到溫泉池鄭
“你現在活著,不代表以後還能繼續活著,本王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
世人都寧王安景墨從出生就被鬼邪侵蝕了身體,導致半臉像鬼,半臉像人,人稱鬼王,而那隻血紅色的星眸比利劍還要鋒利,隻一眼就可以刺透人心。
聽之前迎娶過門的六位女子,就在新婚之夜被那血色星眸殺死,每殺一個新娘,星眸顏色就會越發濃烈,紅的可以滴血。
據他用這些女子的血來祭奠自己的一臉鬼像,反之就會變成惡魔,再也無法成人。
今日,皇上特意傳他入宮,協商南城洪災之事,隨後將他強行留下,陪自己下棋。
“墨兒,朕終究還是下不過你啊。”
剛剛在他看來明明是一盤死棋,以為可以穩操勝券了,沒想到還是被他解了困。
這個和他相差二十歲的弟弟,在任何方麵都勝於他,若不是出生帶有頑疾,被世人認為不詳,皇位毋庸置疑是他的。
但是他登上皇位後,反而越來越疼他這個弟弟,因為他最清楚,從他所受到的排擠,連最親的親人都不曾待見他,好多次曾遊走在死亡邊緣,是他一次次的祈求,一次次的破例,才讓他幸免於難。
終是當了皇上,也終沒有人繼續謾罵排擠他了,因為他為了他可以殺盡那些人。
“還是皇兄您教導有方,臣弟也隻是裝裝樣子,倒是皇兄卻一再忍讓,才讓臣弟有機可乘。”
“你呀你呀,的朕都無話可了,咳咳~。”
皇上的幾聲輕咳,令他十分擔憂,連忙遞上茶水。
“最近太醫是不是都偷懶了,沒有按時給皇兄看診,怎麼咳嗽還不見好轉?”
“無礙,已經好很多了,咳咳~走吧,墨兒,隨朕,去母後那裏用膳。”
他本想拒絕,可皇上不停咳嗽,倒是讓他於心不忍。
他們二人將至時,“嘩啦”,忽聞瓷器碎地聲。
他頓步道,“皇兄,看來臣弟不能陪你用膳了。”
他轉身離去。
皇上到達櫟禧宮後看到一片狼藉,飯菜,餐碗碎了一地,“母後這是作何?”
太後手捏玉珠子坐於床榻之上,一直緊閉雙目。
“今日是兒臣唐突了,望母後寬心,莫再生氣。”
皇上轉身之際,太後睜眼,隨後玉珠子滾落一地。
晚膳沒用,還更生間隙,皇上自責不已。
回府後的安景墨怒意未歇,恰巧此時若離出現,這一檔子無處而發的怒氣便衝她而來。
若離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不知道嗆了多少次水,但是禁錮在她頭上的手卻毫無鬆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