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的熱鬧與此時的他們卻是恰好相反。安景墨緊緊牽著那手,倆人默默無言走了好久,若離本打算想開口問問為什麼不去參加壽宴?可話到嘴邊卻咽了下去,她覺得這樣挺好,反倒是去了那熱鬧的場合,都是陌生人,倒是會壓抑。
安景墨明顯感覺到她心不在焉,心想定是自己的自私把她困在身邊,她心心念念的或許還是那熱鬧的地方。
......
記得那晚夜深的好淒涼,雨一直下個不停,雨滴打在門窗上居然覺得十分悅耳動聽。
那時倆人躺在床上,她緊緊依偎在他懷裏,低沉的道,“你的過去…”
嗯?
安景墨等了半也沒等到她出下半句,不由得撫上了她嬌的麵頰,“你想了解本王的過去?”
看到她點頭後,安景墨竟一時啞然。
若離在他麵前本就有一些膽怯,這時見他不話,自己反而更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她知那是他的傷口,她總是盡量不去觸碰,可越是這樣不想,反而更激起查驗他傷口的欲望,因為她想要用藥塗抹他的傷口,雖然那還是會結痂留疤,最起碼對症下藥可以讓傷口一點。
而她不知道的是安景墨也一直心翼翼不敢碰觸曾帶給她的傷痛。
二人都不敢觸碰過去,生怕翻出來的傷口會再次裂開更大的口子。
“對不起,我不該……”
她話還沒有完就被他的冰唇堵了回去,她輕輕的回應著他,生怕傷了他似的。
安景墨倒是很開心她有所回應,但他也知道她的回應僅限於怕傷了他,怕觸怒到他。想到這,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
“要是若離想聽,我就給你聽。”
活了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打開內心解刨自己的過去給別人看。
若離認真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星光,而他的心也滿了安穩。
“我一出生就是那副鬼樣子,都我是惡魔附體,我也就當自己是了,”他停頓下看了看她,又道,“八歲那年,一名婢女對我打罵,我憤怒不堪,左眼瞬間染了血色,而後便將她殺了。”
“之前那些女子……”若離怯怯的問道。
安景墨把她往懷裏撈了撈,語氣平靜的像是在別饒事一樣,“死了。”
垂眸看她,“你害怕嗎?”
若離拚命搖頭,“為什麼死了?”
“皇兄貼榜為我招妻,可那些女子的父母親人都是為了錢財才將她們送來,那些女子自是不願意,所以新婚當夜,有的自殺了,有和男子私奔的,還有被我的樣子嚇死的,還有一個是要殺我,捅了我一刀,然後被我殺了。”
完後二人竟都沉默了。
片刻後,安景墨笑著問道,“怎麼?害怕了?”
若離沒話,竟背過了身子,肩膀微微顫抖著。自知她哭了,安景墨緊緊摟著她,吻著那朵嬌豔的彼岸花。
“若離不哭,我不會傷害你的,也絕不允許別人傷害你。”
他完後,若離又轉過了身子,伸出纖細的胳膊環住了他脖子,竟在他懷裏哭的更甚了。
不知怎麼安慰,隻好輕輕拍著後背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