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往昔之(二十五)(1 / 2)

翌日一早,斯駿伯闖了進來,便緊緊拉著她,眼淚簌簌的往下落,“若離姐姐,你不要景哥哥了嗎?你連阿駿也不要了嗎?”

“阿駿,對不起,我沒有不要你。”

“可你為什麼要離開?”

“我…”

他命人備好了早飯,眼底一片柔軟,“若離,我們先吃飯吧。”

一夜都守在門口,不敢離去,身子入了寒氣,強撐著疲憊,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

而她隻是望了一眼後不再理他,任由他做得再多,也終究是徒勞。

倆日後,太子來到了禾喇,當他見到安景墨後,眼神裏滿是驚訝與惶恐。

驚訝的是,他的皇叔居然成了禾喇族的首領,惶恐的是,若離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居然不排斥他,反而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

“若離,我想你了,你讓我找的好辛苦。”

世間雖大,可他依然找到了她,她不知道,那日她離開後,他開始嗜酒,杯杯烈酒下了肚腹,灼傷了他的胃,然後不停的吐血,清醒後再度灌醉自己,直到聽到她的消息後,他才徹底醒了酒,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殿…”

他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擁在懷裏,緊緊扣著她的身子,仿佛要入了骨血。

“若離,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

安景墨別過臉不去看他們,眼中透著不悅,藏在衣袖裏的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嵌在肉裏。

“殿下,若離…也想你。”

一個開心到眉眼舒展,一個傷心的眉眼緊湊。

安肅陽來了後,她的笑臉多了許多,二人一起的身影,而他隻是像一個影子一樣跟隨。

夜晚,他直接闖到她房間,眼底血紅,深沉的望著她。

“安景墨,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見他還不動,竟用手推他,“你出去,出去。”

可他的身子如同一座石牆,怎麼也推不動。全身力氣盡失後,她放棄了,轉身直接坐於床上。

“若離,我好害怕…”他害怕她和安肅陽離開,害怕自己喪失理智讓她更恨他,自己本就是嗜血的人,前世今生都是。

今日,看著他們一起嬉笑聊天,他用最後的理智強撐著那抹瘋狂,否則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讓你出去。”

起身撕扯著他的衣襟,那塊黑色玉佩從他胸口滑落。

眼神呆滯,愣神了片刻後,她彎腰拾起地上的玉佩。

厲聲吼道,“安景墨,我魔都的令牌怎麼會在你手上?”

倆顆心的距離遙遠的可怕,那次眼睜睜看著魔都被屠,今生卻又見到遺失了的令牌。

“若離,你聽我解釋,這是禾喇族的…是禾喇族首領…”

“你走,我不想聽。”

緊緊摟著冰冷的令牌,爹爹和哥哥們一張張麵容浮現出來。

“若離…那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和你細說這些。”

他從房間快速剝離了出來。曾經讓人忌憚的戰神,如今卻是為了她亂了自己心性,徹徹底底成了她眼中一個畏畏縮縮的人。

翌日他來找她,房間卻空無一人,連安肅陽也一同消失,驚慌失措的內心痛苦不堪,一臉茫茫然,轉身踉蹌越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