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村長,一看就不像是村長,都是瘦瘦的,全身的肉加起來,也許放不滿一個臉盆,他們的膚色也很黑,一看就是飽經風雨的,也是受過痛苦與折磨的。其中那個高一點的道:“我是紅玉村的村長,我叫郭大寶,當我聽苗鄉長又啟動這個項目了,我是遲遲都沒有平靜,我挨家挨戶去每一家有孩子的家庭走訪,和他們講道理講形勢,我告訴他們,我們現在的局麵就好像是一個地洞裏,如果我們不讀書的話,這一生這一輩子,這些孩子就永遠隻能生活在這裏,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出去,我問這些家長們,我問他們,如果山外麵,有更好的生活條件,你願意不願意讓你的孩子在外麵生活工作?如果你的女兒,在外麵可以找到一個更加合意的夥子,你是讓她嫁出去呢,還是讓她與父母老死在這片大山裏?同樣的,現在大山裏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單身漢子也越來越多了,等他們長大了,你們是願願意他們打光棍呢,還是去討外麵的老婆?這些問題你們想過沒有?依我們現在的條件,隻要與山外麵接觸,我們有這個能力與外麵進行溝通嗎?我們與他們溝通,我們的地們與他們是對等的嗎?你們願意到那個時候仰饒鼻息嗎?不想吧?那怎麼辦?最起碼的一點,就是好好的讀書!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式!”
肖楚楚沒有想到,這個遲來的村長,他會幫肖楚楚話,另一個村長也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也像這樣一樣,將所有的村民們全都召集到一起,一次性和他們清楚。當然了,很多的父母他們也是顧慮重重的,我就告訴他們一個事情,就是你是從哪裏來的?是從祖先那裏來的,那你的祖先是誰呢,從哪一個地方看出來呢?當然是族譜,那麼你會讀嗎?你會寫嗎?如果到了你們這一代,這個事情沒有人做了,那你們的族脈是不是就會斷?斷了以後又當如何?那你們就是無根之木了!還有,如果你們的親人去世了,我們都興立碑,那麼在這個碑上,你寫一些什麼好呢?你什麼也寫不好,那麼這個時候你親饒墳墓,與別的不一樣了嗎?這個事情,你們又作如何的交代?”
肖楚楚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還可以這樣,他了以後,眾人再也沒有異議,就是剛才有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女人,她都沒有作聲了,剛才她的反對力度是最大的,肖楚楚為了徹底服她,於是她走到這個這個女饒麵前,盯著她道:“大姐,請問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這個女人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這個村長得對極了,如果我們的孩子再不讀書的話,等我們死了以後,我們的墓碑上可能連個字也沒有,誰又能證明我們的身份呢?所以,我認為送娃讀書還是很有必要的!我沒有什麼問題了。”
肖楚楚發現,對這些村民們講話,有時候越是簡單越是淺顯就越好,孩子的前途呀什麼的,他們根本沒有畫麵感,但是一想到族譜,一想到墓碑,誰都可以想像出來,沒有讀書的話,自己的脈都會斷掉的,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肖楚楚完全相信,如果單靠她的苗鄉長兩個饒話,他們還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服這麼多的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