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顯然有一些激動，他喘息了一陣，接著又道：“可笑的是，我們全是井底之蛙！那個時候，他們解放軍想要滅了我們，一天的功夫都不要，他們這樣做，隻不過是想感化我們，給我們一條生路，可笑的是我們還認為，他們的本事就這樣了，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國軍厲害吧，數百萬裝備精良的軍隊，三年的時間變成一群喪家之犬，那個時候，美國牛逼吧，結果在朝鮮戰場上，被誌願軍打得不得不求和！我們又有什麼呢？我們還在做著我們的春秋大夢，以為自己多麼多麼的了不起，其實我們在人家的眼中，屁都不算一個！如果當時不是白麵書生的話，我們完全相信，我們的一萬多的兄弟，全都隻得死！白麵書生以一人之死，換取了幾千上萬人的生存，他才是我們最大的英雄！隻是我們誰也不想承認而己！”
牛二道：“叔，如果你這樣說的話，我相信你們的心裏還是承認了吧？”牛一凡點了點頭，道：“是呀，誰又不是呢，但誰又敢站出來說半句公道話呢？反而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怪在讀書的身上。那個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白麵書生的這件事，隻是一個小小的由頭罷了，我大哥他們的意思是，想在這裏實行愚民政策，讓這裏所有人都不讀書，一個個全都變成瞎子，傻子之類人物，這樣他們才好統治這裏！我這樣說，說是明白了嗎？”
這個事情眾人當然明白，他們本來就是族中的決策者，他們的心智比起別人來，還是要高明一些的。牛一凡道：“我之所以同意，讓讀書之風繼續燃起，我也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就是，我們還是結束我們以前的想法吧，各位應該有所感觸，現在這些百姓們，他們的生活越來越難了，我們想他們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也越來越難了，我們總不能將人逼死吧，這裏有的田土，有的是樹木和藥材，但這裏沒有人，逼死一個的話，就少了一個，對我們的影響也就加重了一分！各位你們想過沒有，他們的日子為什麼過得這麼苦？”
朱子聰道：“這個問題我也在問自己，為什麼呢？人還是這些人，田土也是這些田土，山還是山水也還是水，為什麼越來越窮了呢？天災和人禍，也和以前是一樣的，也沒有見特別的懶，為什麼呢？我得出一個結論，是他們太蠢了，一代不如一代！他們從父輩那裏學到的，永遠都是打了折扣的！”
牛一凡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蠢！也就是沒有文化，沒有智慧！要想這裏得到改變，唯一出路就是，多學點知識，否則的話，還會祖祖輩輩窮下去！那這樣的話，我們還有什麼呢？我們什麼也沒有！所以，我們隻能讓這裏富起來，與其讓大家都受窮，不如放開手腳，讓他們全都富起來！”
眾人互相看了看，馬家二少爺道：“依二太爺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不再管理他們了？就像看門狗一樣，我們放開韁繩，斬開鎖鏈，給他們足夠的自由？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日後還可以控製他們嗎？”牛二術太爺道“當然不能了，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難道我們現在就能？你們誰能告訴我，這些年以來，他們能夠給我們的，是一年比一年多的？他們對我們的態度，也是一年勝過一年的？現在他們是沒有來找我們，當哪一天他們實在活不下去了，他們會不會發展成暴民呢？想一想當年我們的曆史吧，我們祖先他們何嚐想當土匪？他們也是迫不得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