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富寶也道:“是呀,老實說,當時我第一次聽他這樣說的時候,我也是眼前一亮,我們就好比一個財主,家裏的糧食多得倉都裝不下了,但卻沒有錢去買衣服,那我們為什麼不賣掉一些糧食,來換取一些錢,為自己再添製幾身衣服呢?這樣的話也是沒有任何毛病的呀,特別當他說,樹木都是可再生資源,砍了又可以長,長大了又可以再砍,這樣也可以呀,如果我們躺在糧堆上卻餓死了,想一想,我們的那個祭文的確不太好寫。”
“反正我們回去也沒有用,說不定這三天真的全在路上了,那我們為什麼不去桃源學校,和肖楚楚他們商量一下呢?反正桃源學校正好在回去的路上,也是順道罷了。”
他的這個主意得到了對方的認同,於是他們兩個,幹脆轉過頭來,往桃源學校走去。反正現在也是沒有事的,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在加去的路上,吳富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是一個老村長了吧,怎麼樣?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退呢?”許大山歎了口氣,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當村長當了差不多二十年了,當年,苗鄉長硬是將我這塊爛泥想扶上牆,結果扶來扶去,越來越稀了,你呢,你當了多少年的村長了?”
吳富寶笑了笑,道:“多少年?我都不太記得了,也許有三十年了吧,或者更長一些,我隻記得,當時我當村長的生的那些孩子們,至少有五分之一的不在了,哎,很多年以前我就提出不想幹了,但是沒有人理會我,還是要我做這個事情。老實說,一年兩百多元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錢呀!要不是看在這個東西的份上,我相信你也是一樣的,誰又想當這個村長呢?一點實權也沒有。”
許大山道:“其實想一想,還是可以的,以前我們一年又做了什麼事情?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也有錢拿。自從肖楚楚她們來了以後,就將這潭水全都攪渾了,我這才記起來,我還是一個村長,我還是一個幹部呢?老吳,我想問一句,如果將這樣下去,我們一會兒跑去這裏,一會兒又跑去那裏,一個月下來,誤了五六天農活的話,這樣的事情你還會做嗎?”吳富寶想了想,道:“我可能會做的,說句實在話,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的重要了,你想一想,以前他們四大家族,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在眼裏過?但是現在你看到了沒有?他們都開始向我們屈服了,聽從我們的話了,這樣的話,我們在村民中的地位就提高了,從此以後,我們這才感覺到,我們是官府了,你想一想,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許大山想了想,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我還想到了另外一層,現在正是這個風頭上,我們平時沒有什麼作為,白白拿了國家這麼多年的工資,想一想我們都覺得對不起國家,現在正是國家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蹲了這麼些年的茅坑,難不成等要拉了,我們卻提起褲子走人?這樣也不好吧!所以,我也是這樣想的。哎,沒有想到的,肖楚楚一來,將這裏幾十年以來的死靜全都打破了。對了,老吳,你認為肖楚楚的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