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肖楚楚的路,全都給堵死了,她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盯著肖楚楚,問道:“我這樣說,你全都明白了嗎?有沒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現在還可以提問,我給你這個權利。”肖楚楚搖了搖頭,李萍站了起來,走向臥室,在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她回過頭來,道:“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去睡覺?”肖楚楚跟著她,走到母親的房間裏,笑著問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請問一下,我應該如何辦呢?”
李萍道:“楚楚呀,這是事情是你惹出來的,怎麼處理?得由你自己說了算呀,我們隻幫你分析一下,我們的意見,也隻能當成是參考意見,你可以采納,也可以置之不理,我們都不會怪你的。我們在很早以前就和你說過,自己種的因,就必須自己獨享自己結的果。誰也沒有辦法替你的明天作任何決定。這條路,你是繼續走下去,還是來了個斷臂求生,選擇權在你的手裏。我隻能這樣說,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做父母的,隻能在精神上鼓勵你,但沒有辦法在物質上幫到你。”
肖楚楚道:“好的,如果我這邊需要你們出麵,但不需要你們出錢,這樣的活動,你們可以抽出時間來嗎?”李萍道:“賣麵子的事情,我們也是不會做的,這一點我也必須和你說清楚,我還是這句話,我們會盡量,但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她說完以後,便將門關上了,肖楚楚分明聽到了,母親這句看似冰冷的話裏,那一絲的無奈與無助,她分明看到了,母親腮邊的那一些淚珠。雖然母親並沒有問自己今天晚上的收獲如何,但她也感覺到了,母親在黑夜之中,坐在沙發上的那一抹黑影,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母親還是像以前一樣,給自己充分的自主權。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子的,關心得多了,就有一些幹涉了。關心則亂,亂的並不一定是關心的人,在一定的程度上,也許被關心者的影響更大,讓他們在想問題的時候,總要慮及別人的想法和看法,這樣是不行的。今天晚上她不但動了腦,也動了嘴,的確有一些累了,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隻是閃過了兩下,也就沒有什麼下文了。
肖思成接到了妻子的電話,當他聽到李萍說了肖楚楚的借貸計劃以後,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奇,他告訴妻子,其實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女兒一定又有籌備一個大動作作,隻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一個動作,這麼大的金額,這一點倒是有一些出人意外了。他告訴妻子,讓楚楚自己去折騰吧,我們隻要將我們的真實想法告訴她就是了,我們不要左右她的任何決定,楚楚這個孩子,她的夢想有多大,她的潛力就有多大。
肖楚楚第一個找的人,就是禾總,如果對他不是很熟悉的話,沒有人可以看來,昔日風光無限的禾總,與路邊的搬磚工人有什麼不一樣了,他的衣服不知道是舊了還是長時間沒有洗,反正看上去髒髒的,他的胡子和頭發差不多在他的臉上打架了,皮膚也黑了粗了,他也沒有以前那樣胖了,他的手上也起了一些老繭,手上青筋倒也起了一些,如果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放一個安全帽,就是肖楚楚也會和他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