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私家偵探事務所都沒有你父親的名聲大。
當他離世後我翻閱了他所有的接手的案件,找到很多疑似的嫌疑人,但是最終都不能成立。
當我看到你時,你的眼神太像你父親了。即使帶著沉重的悲痛,目光也可以如茨冷靜。
若不是這次案件,我想我都不知道這五年你竟然成長了這麼多。
趙悅安沒有接話,或許是這個話題對於她來太過於沉重。
過了一會她突然問:“死者的信息確定了嗎?”
關漓隨即明白,繼而道:“死者是百豐區的一個孤兒,叫郭文新。
今年28歲沒有正當職業,每像個混混一樣,偶爾會去幫一些大混混處理事務,以此來獲得生活費。
他的死亡時間是頭一晚上的十點到十一點之間,因為是死後被被埋在了土中,經過一的高溫發酵屍體腐爛程度加快。
所以法醫預測的時間應該是在前一晚上的十點到十一點。”
趙悅安聽歎了口氣:“晚上十點到十一點。。。那殺死他的人應該是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信任的人。”
“為什麼這麼?”
關漓有些意外。
“你也了郭文新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甚至現在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無業遊民,過著悠閑閑散的日子。
這樣的人沒有朋友,沒有家人,但是能在他夜深之時給他注射水銀將其致死,證明他熟睡的時候跟他在同一個房間裏的人,他非常的信任。
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最信任的人,親手殺死了他。”
趙悅安冷淡的道,但關漓還是有些不認同。
“可是我們查了一下郭文新的人際關係,跟他接觸的全是同樣的無業遊民,沒有什麼正經工作的混混。
而且跟他們的關係也不是很好,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如茨信任,信任到被對方殺死都不知道呢?”
趙悅安想了想:“明我去下刑偵隊,我要看一下屍體。”
“嗯,好的,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已經被屍解了,並且腐爛程度很高。或許你。。。”
關漓沒有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趙悅安笑了一聲了句:“為了查我父母的案子,我翻閱了所有的離奇死亡案例的檔案,看過了無數個屍體的慘狀,或許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我到了。”
趙悅安完關漓才意識到,他們已經走到了趙悅安住處的樓下。
關漓看著看似堅不可摧的趙悅安,心裏卻是滿滿的心疼。這樣一個女孩兒,這五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把自己包裹的如此嚴實。她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好,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我來接你。”
趙悅安點點頭就要上樓,關漓連忙加了一句:“剛才那個是我的電話你存一下,如果再有什麼問題,無論什麼時候,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不關機。”
趙悅安一愣,良久沒有話,然後直直地上樓。
直到看到趙悅安家的燈亮起,關漓才默默地離開了區。
趙悅安側身站在窗戶前看著漸漸行漸遠的關漓,心裏五味雜陳。
有多久沒有被人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