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使勁晃悠了一下手腕,被綁的死死的。
四周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熟悉的味道,偶爾傳來的腳步聲讓她很不安。
她記得剛才在臥室裏看書,等姐姐和關叔叔回來。
突然聽到門響,就興高采烈的赤腳跑下了樓。
卻發現大廳裏站著三五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最前麵的,就是在隊裏想要帶她走的那個人!
她本能的轉身想跑,卻被人一把提了起來。
然後一睜眼就在這裏了,這裏什麼都看不見,又黑又冷。
文文將腳丫努力往褲腿裏縮了縮,地上好涼。
她死死咬著下唇,渾身繃緊的看著四周,生怕自己一張嘴就哭了出來。
姐姐和叔叔一定會來救我的!
文文咬著牙硬把眼淚憋了回去,現在手和腿都被綁著,她要想辦法解開。
過了大約十幾分鍾,眼前的光線好了一些,對於周圍的環境也隱約看清楚了。
這裏感覺像書房,牆壁前有很多書櫃。
透過窗外朦朧的月光,她發現在離自己不遠處的茶幾上,有一個玻璃魚缸。
坐著的文文,努力讓自己趴在霖上。
然後像一條毛毛蟲似的,一點一點往魚缸旁邊蹭。
等到了魚缸旁邊,她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等喘勻了氣,文文使出了吃奶的勁一頭將魚缸撞到霖上。
瞬間嘩啦一聲,魚缸應聲而碎,一地的碎玻璃還割傷了文文的腳底。
她顧不得這麼多,因為已經聽到有人走來的聲音了。
她快速的找到一塊玻璃,用手藏了一起,然後開始哭。
紀瀾進門時,就看到文文滿臉淚痕的在碎玻璃前哭,身上還被割了好多口子。
他再不喜歡這個孩子,也畢竟是他女兒。
紀瀾耐著性子走到文文麵前,看著她無辜害怕的樣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
看來剛醒有些害怕,胡亂折騰打碎了東西。
見到突然出現的紀瀾,文文滿臉懼意的退了退。
她很怕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
“文文,還認識我嗎?”
文文害怕的搖著頭,背在後麵的手卻在努力的用玻璃片割繩子。
她記得電視劇裏是這麼演的,但是她總是割到手,又疼又害怕,卻又不敢停下來。
紀瀾看她害怕呆傻的樣子,確定文文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你真的很像你媽媽。”
紀瀾看著文文,突然了句。
文文也是一愣,他認識她的媽媽嗎?
“尤其是這雙眼睛,太像了,像的我想將它挖出來!
如果不是她意外懷上你,陳有年那個老不死的又知道了,我早就脫離他們的擺布掙更多錢享受無數女人伺候了。
你知道一個經紀人有多難出頭嗎?我一步步讓陳玲玲進入我的陷阱,不到半年就成了陳氏的東床快婿。
外人看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當個入贅的女婿,有多不容易沒人知道!
陳有年看不上我,隨便給我一個副總的空頭銜,我呸!我根本不需要他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