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強運(1 / 3)

“跟我走,有急事。”安托尼奧叫住了溫特斯,又補充了一句:“讓車夫先別卸馬,溫特斯你也去換禮服。”

“禮服?可是我現在隻有軍校製服。”

安托尼奧看向了自己夫人:“你之前不是做了好幾套嗎?”

“那些衣服尺碼都不對,不是還沒改好嘛?今才去量尺碼”珂莎嗔怪地回答。

安托尼奧也不糾結:“那這樣,我去換成軍服,咱們倆的著裝得一致。”

溫特斯這次沒用等太久,安托尼奧是名雷厲風行的軍人,很快就換好了將官製服[區別於軍禮服]走出了家門。

“咱們都穿上這身了,還要馬車做什麼?”見溫特斯在馬車邊上傻等,安托尼奧的語氣甚為無奈,他轉頭對車夫:“車就不用了。巴托,今辛苦你了。”

話完,他把一袋賞錢遞給了車夫。車夫接過錢袋,連連稱謝。

安托尼奧對外甥招了招手,領著溫特斯走到了房子背街側的馬廄。

馬廄裏現在有三匹馬,安托尼奧指向其中一匹黑鬃白斑的灰色駿馬,不舍地:“它以後就歸你了。海藍城雖然不算大,但沒有馬你要去哪都不方便。”

溫特斯頓時驚喜萬分,他抑製著興奮感一點一點地靠近這驕傲而威嚴的大動物,馬兒並不因生人靠近而驚慌,隻是平靜地咀嚼幹草。它的胸肌健碩,四肢勻稱有力,脖頸-後背-臀部的線條流暢而優美。鬃毛和馬尾被打理的很漂亮,身上刷得幹幹淨淨,不見一根草屑。

溫特斯注視著馬兒的雙眼,馬兒也眨了眨濕潤的眼睛,用溫馴友善的眼神望著溫特斯,兩隻耳朵靈巧地扇動了一下。溫特斯試探著摩挲著它側頸,感覺不僅油光水滑,還熱乎乎的,手感特好,馬兒也舒服地從鼻腔裏發出一連串輕哼。

“它可真漂亮。”

正在肉痛的安托尼奧沒好氣地:“能不漂亮嗎?你們這些步兵科出身的人就是不識貨,這可是頂好的盧西亞馬。”

安托尼奧越心痛,越明這匹馬優秀。溫特斯難得見姨父這麼肉痛,看來是出了大血,他嘿嘿笑著問:“是僧侶?[Monk,代指騸過的馬]”

安托尼奧大怒:“怎麼可能?我這馬可有的是人想請出去配!”

“不過沒那個的話,能騎嗎?”

“當然能騎,你也不看看是誰調教的?盧西亞馬的性情原本也很溫和。”

“它名字叫什麼?”

“我叫它‘好運’,你想重新起個名嗎?”

溫特斯輕輕撓著馬兒兩眼之間的區域,馬兒輕輕吐了吐舌頭。想起了那艘好運號海盜船:“誰會不喜歡運氣呢?不過還是疆強運’吧,好運這個詞好像碰到我就不起作用了。”

看著外甥對強運喜歡的不行,安托尼奧猶豫了半,還是忍不住囑咐道:“馬是高貴的動物,好運可是我的寶貝,你可要好好照看它,別把它太累著,也別讓它太閑著……”

溫特斯不停點頭稱是,他指著另外兩匹馬問姨父:“您要是心疼強運,要不然讓我騎那兩匹?”

馬廄裏還有兩匹馬,一匹白馬,一匹棗騮馬。

“我現在真後悔把你送去念步兵科。”安托尼奧看著溫特斯,語氣沉重地:“你難道覺得那兩匹就不是好馬?”

安托尼奧從懷裏掏出一個包,給三匹馬各喂了一塊糖。隨後安托尼奧牽出棗騮馬,溫特斯牽出強運,兩人上好馬具,跨上駿馬離開了宅邸。

色已經暗了下來,太陽的餘暉即將消散。白的燥熱逐漸被夜晚的涼意取代,清爽的海風帶走了兩名騎手身上多餘的熱量。此刻騎馬走在海藍城的街道,讓人心曠神怡。

道旁的工人們正一盞一盞地添注燈油,點起路燈。在塞納斯海灣,唯有海藍城的財富奢侈到可以為公眾提供照明服務。搖曳的火光透過被熏黃的玻璃,照亮了路人行色匆匆的臉龐,宣告夜生活拉開了帷幕。

在城裏的街道上,強運根本伸展不開腿腳,溫特斯迫切希望能帶著馬兒去城外痛快地跑一場。

但他突然想到還不知道姨父要領著自己去哪裏,於是稍微加速,和姨父並肩騎馬前行:“到底是什麼急事?中校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安托尼奧看著溫特斯,玩味地笑著:“給你找老婆去。”

“什麼?別開玩笑了!”溫特斯大吃一驚,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摔下馬鞍:“我今晚本來想去見本威,你是有急事我才跟著來,要是沒正事我就去本威家了。”

“本威?哪個本威?”安托尼奧在腦海著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本威努托?”

溫特斯沒想到姨父居然叫出了本威全名:“你還記得這個人?”

“不是你陸幼同學嗎?你放假時愛去他家蹭飯。”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