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國,京城最大的青樓怡紅閣,後院柴房。

左宛凝舉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重重劃過蘇華月玉麵淡拂的麵部,麵目猙獰道:“蘇華月,本宮真想讓你死!”

劇痛襲來,麵肌血流不止,蘇華月卻未吭一聲,也未有反抗。

左宛凝譏諷獰笑,又泄恨般狠捏蘇華月滲血的下巴狠狠道:“蘇華月,本宮今日來,是想告訴你,許左相一家,在今日午時,已被滿門抄斬。還有蘇候和你那好哥哥,亦坐實謀反,被五馬分屍。”

什麼!

蘇華月霎時隻覺五雷轟頂,周圍一切皆已失去了知覺。

“不!你撒謊!”

蘇華月好似瘋魔般嘶喊出聲,整個人有如魔怔。

左宛凝見此暢快無比,獰笑道:“你真以為你在這裏贖罪皇上便會放過許左相?聰明如你,應該知道狡兔死,走狗烹,許左相和蘇候為皇上做了那麼多醃臢事,皇上怎會容他們繼續活下去?”

不!

那是她最愛的男人,她為了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閨中小姐,到幾陷危險的王妃,受盡磨難,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塔上外祖和爹……

他怎麼忍心,殺死了她最親的親人?

左宛凝又冷笑:“也是,皇上連你都舍得放入這怡紅閣,許左相和蘇候又算什麼?”

一句話,使蘇華月再度堤潰。

“你可知,蘇候謀反的證據是怎麼來的?嗬!是你那好妹妹芝貴妃,為了討好皇上,枉顧了生身父親性命!”

“還有,大皇子和小公主自你離宮後便茶飯不思,醫藥無救,一月前一個、一個離開了人世!”

爹!

乾兒!惜兒!

她的孩子!不!

蘇華月形容枯槁,身色愈發籠起絕望的灰白,好似一隻被拔去了所有力量的野獸。

左宛凝滿意地暢笑出聲。

卻在這時,蘇華月宛若瘋狂了的獅子撲向左宛凝:“是你!你這個毒婦!你害了我的孩子!右相亦為蕭奇明謀劃不少,我的今日,亦是你的明日!”

左宛凝躲閃不及,蘇華月正扼住她的喉嚨。

“咳、咳,快、將她、拉開……”

蘇華月恨意滔天,誓要讓左宛凝下地獄,哪怕因在怡紅閣被打被虐身子虛弱,用盡了全力,也不過一瞬,左宛凝便滿麵通紅,幾要說不出話來。

但左宛凝帶了高手在側,沒多久,蘇華月一雙手臂被生生砍下!

鮮血飛濺,左宛凝得以掙脫,也丟了半條命。

蘇華月失了雙臂,依舊瘋魔癲狂,仿若要用氣勢將左宛凝四分五裂。

左宛凝被嚇得不輕,緩了許久才緩過聲氣來。

她狠戾如惡鬼地指著蘇華月氣急敗壞道:“給本宮剝了這個賤妓的臉皮,千刀萬剮處死!本宮要看著她活生生地死!”

賤婦!死到臨頭還敢謀害與詛咒於她!

那便莫怪她手下無情了!

一塊塊血肉在左宛凝的眼前被生切活剮,痛徹閣樓的嘶喊讓左宛凝的獰笑愈發的狂與深。

原本的晴夜在此時響徹通天驚雷,仿若在為這一起人間慘劇悲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