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些心虛,鳳傾華語氣也沒剛才那麼堅決,疑惑道:“你去能有什麼用,你還有移山倒海之能?能把那些水給倒回去?”
“那必須”
鳳傾華聞言瞪大了眼,還來不及崇拜,就聽到玦鼎繼續道:“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神仙。”
鳳傾華撇嘴:“那你去幹嘛?”
“天陵太子去的是,水患並未止住,並且還險些喪命在那場水患之中。”
“然後呢,你不是還說他當皇帝了嗎。”
“所以說是險些,後來他順著河水飄到下遊,被一農家女所救,那女子最後也被他帶入宮中,我得去看看,不同的人,同樣的一件事,會不會有不同的際遇。”
說了半天,沒說自己有什麼用,其實就是去做吃瓜群眾的,鳳傾華鄙夷。
“那你去吧。”
“那白霜就交給你了。”玦鼎道。
鳳傾華無語:“我是去清修的,不是去遊山玩水的,你給我一隻小貓也行啊,你給我一隻老虎,我怎麼帶去?”
“可讓它自己在王府,我不放心,萬一它跑出去傷了人,那罪責可就是七王府的了。”
鳳傾華扶額:“那你跟它說好,跟著我別惹事,真被燉了我可救不了,畢竟虎骨可是大補。”
“隻要你不對它下手,應該沒人敢。”
“嗬嗬。”
“多謝。”
“嗬嗬。”
玦鼎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就跟著去了,景鬱作為看守他的人,自然要跟著他一同,轉眼王府裏麵就隻剩下了鳳傾華母女倆以及一隻老虎。
第三天清晨,四更天的功夫,鳳傾華還沒睡醒,宮裏便來了人。
鳳傾華歪在馬車裏昏昏欲睡,馬車內大半的空間都被白虎占據,這會正舒展著身子睡的正香。
鳳傾華脫了鞋,腳踩在白霜肚子上。
白霜睜眼,怒瞪著她。
鳳傾華打了個哈欠:“這馬車空間都被你占了,我借你舒展下身子不為過吧?”
“下去。”白霜發出一聲虎吟。
原本行走的馬車以及侍衛身下的馬屁雙腿發顫,齊齊頓在原地,顯然是被這一聲給嚇到。
鳳傾華撇嘴:“脾氣還真是大,那你過去點。”
白霜不耐煩地動了動,留出一雙腳的空間。
“鳳姑娘,剛剛這是什麼事情?聽著好像是,老虎?”前來接鳳傾華的宮人小心翼翼地隔著車簾道。
鳳傾華掀開車簾笑著道:“哦,沒什麼,聽錯了吧。”
宮人點頭,讓人繼續走。
鳳傾華看了白霜一眼:“你要是再發出聲音我就喂你吃啞藥了,到時候你可別哭。”
馬車一路行到宮門外,然後又統一由皇宮的護衛護送趕往寒山寺。
等到了山門前,等到太後等人下了馬車之後鳳傾華這才下來。
整個寒山寺已經被護衛包圍,除了他們這些人,不會在對外開放。
此刻山門外,主持等一眾和尚都在門口恭候,太後正在跟主持說話,瞧見鳳傾華下來之後親切地伸手招呼她。
鳳傾華走過去行禮,而後手便被太後握住:“主持,這便是我同你說的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