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有些疑惑地看了流影一眼,伸手打開了書信。
“師兄,巡撫大人邀赴宴呢,說是要感謝你遷移村民,修築大壩。”
景鬱有些興奮地說道。
“嗯。”戰北霄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沒有什麼表情。
景鬱有些摸不著頭腦,師兄的意思是去還是不去啊?
“那師兄你去不去?”景鬱撓了撓頭,“送信的人還在等著你的答複呢!”
流影站了出來,神色嚴肅,“王爺,隻怕這是一場鴻門宴。”
景鬱一臉疑惑,巡撫大人不是感謝師兄的嗎,怎麼會變成鴻門宴?
“無妨。”戰北霄輕輕一笑,“去告訴他們吧,本王一定按時到場。”
景鬱點了點頭,轉身跑了出去,“師兄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
流影沒有再多說什麼,王爺做什麼決定都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戰北霄站在桌前,手裏的狼毫一直未停下。
“王爺,王妃身邊的暗衛過來了。”
流影看了一眼帳外,提醒了戰北霄一句。
“進吧。”
暗衛進了營帳內,徑直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屬下辦事不利,跟丟了王妃。”
“這是王妃一路留下的記號,屬下不敢妄動。”暗衛雙手呈上了一條繩結,那是鳳傾華綁在了馬兒身上的。
流影接過繩結,放到了戰北霄的桌前。
戰北霄放下手裏的狼毫,拿起了繩結。
“這丫頭,又貪玩了。”戰北霄的聲音無奈中又帶著一絲寵溺,罷了,既然她想玩,就由著她吧。
戰北霄故作無意地收起繩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暗衛,“自己下去領罰吧。”
暗衛抱拳,轉身退了出去。
“王爺,是否需要屬下先去查探一下巡撫大人的底細?”
流影試探地看了戰北霄一眼。
“去吧。”戰北霄的心情不錯,這個時候相當好說話。
流影出了營帳,戰北霄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繩結,想到鳳傾華如今已到了淮北,戰北霄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
入了夜,其他一些少女才漸漸清醒過來。
剛一醒來,幾個少女便開始低低啜泣起來,從她們的哭訴中,鳳傾華也得知她們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不過這一下竟然消失了這麼多少女,難道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鳳傾華皺了皺眉,被幾個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吵得頭大。
鳳傾華剛想開口,幾個人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不遠處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最先露出來的是一顆毛絨絨的白色腦袋。
“白霜?”鳳傾華輕呼出聲,看向不遠處優雅朝自己走過來的白虎。
白霜沒有搭理鳳傾華,反而看向了身後,有些不滿,“你這裏怎麼這麼髒?”
鳳傾華撇了撇嘴,這種時候了,自己都這樣了,白霜竟然還是在嫌棄這裏的環境。
緊接著,五毒子便從後麵跟著爬了出來。
“呼。”五毒子從洞口爬出來,擦了擦身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