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姐。”
丫鬟朝蔣婉行了個禮,提醒道,“景公子在藥爐”
蔣婉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一聲,臉上爬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羞紅,朝丫鬟點了點頭,“嗯。”
蔣婉手裏拿著食盒,進了藥爐。
景鬱有事沒事就愛呆在藥爐,一般找不到他的時候,來這裏準能一找一個準。
“景鬱。”蔣婉走了進來,將手裏的食盒放到桌子上。
她早就想通了,景鬱不喜歡她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隻是她不還是一直堅持了這麼久,所以她是不會輕易就放棄的。
“你怎麼來了?”景鬱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耐煩。
蔣婉垂眸,將食盒打開,“這是我特意吩咐下人熬得滋補湯,有助於傷口愈合。”
蔣婉沒說,這湯是她親自跟著丫鬟學著熬的,手都燙出了好幾個泡。
景鬱的目光淡淡掃過桌子上的食盒,點了點頭,“我傷都好了。”
話雖這麼說,景鬱還咳嗽了兩聲。
蔣婉立馬緊張地走過來,伸手拍了拍景鬱的背,“你沒事吧?”
蔣婉常年習武之人,拍這兩下差點將景鬱拍得吐血。
本來隻是假裝咳嗽的景鬱立馬使勁咳了起來,臉色都漲得通紅。
“沒事吧?”蔣婉訕訕地收回手,緊張地看著景鬱,“不好意思啊,我下手沒個輕重。”
景鬱搖了搖頭,隻覺得自己傷口的地方有些隱隱作痛,他感覺傷口好像是裂開了。
蔣婉看著景鬱的臉色不太好,更是不敢再亂動,拘謹地站在一邊。
景鬱看著站在自己麵前臉色愧疚的蔣婉,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蔣婉是朝中難得的女將軍,一身好武藝經常得皇帝誇讚,外人麵前那樣強勢的蔣婉如今低著頭站在那裏,像是做錯事了的孩子,這讓景鬱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見景鬱的輕笑聲,蔣婉抬頭疑惑地看了景鬱一眼。
景鬱的手握成拳頭清咳一聲,“我沒事,你不必自責,軍中事務繁忙,你先回去吧。”
蔣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補湯,有些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會喝的。”
蔣婉這才放心,看了景鬱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蔣婉一走,景鬱立馬輕笑起來,端起眼前的補湯,津津有味地喝了起來。
“你喜歡人家你還不說。”五毒子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看著景鬱這副含笑的模樣,不屑地撇了撇嘴。
景鬱被五毒子嚇了一跳,差點嗆到自己,又咳了幾聲才緩過來。
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景鬱心裏一陣鬱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次都讓人家來看你,結果自己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等人家走了,又開始偷笑,真是虛偽。”
五毒子搖了搖頭,眼神滿是不讚同。
景鬱咬了咬牙,朝五毒子道,“嘖,你這麼懂男女感情,那我也沒看見有個女子這般對你啊。”
一針見血。
五毒子憤憤不平地瞪了景鬱一眼,“你懂什麼。”
“我不懂,但是我有人關心照顧啊。”說著景鬱還晃了晃手裏的補湯,朝五毒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