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雖然蔣婉一直都是喜歡自己,但是後來兩個人之間又有了各種誤會,再到現在,就連他現在都有些拿不準他和蔣婉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景鬱的逃避看在景夫人眼裏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聯想到京城之中關於兩個人之間的傳言,景夫人皺了皺眉,心裏微微有些不悅,對蔣婉的印象也是大打了一個折扣。
“母親,您一路舟車勞頓就先休息一會吧。”
景鬱站起身,扶著景夫人走了出去,“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兒子心裏都有數。”
景夫人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她自己還不清楚麼,有數,他能有什麼數。
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景鬱也沒有注意到景夫人的情緒變化,隻是將人送到了院子之中便轉身離開了。
“陛下,七王爺確實是還在調查燕統領的身份。”
江公公站在宣統帝身邊,小聲稟報著。
宣統帝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那孩子......”
江公公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邊輕輕替宣統帝捏著肩。
“罷了,你讓人召那孩子入宮吧。”
宣統帝擺了擺手,這件事,總歸是瞞不住的,以老七的本事,查出來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就算當年的事情隱藏得再隱秘,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父皇。”
戰北霄的速度很快,快步走進來。
“坐吧。”
在宣統帝麵前,戰北霄很少行禮,宣統帝也早就已經習慣了,讓人給戰北霄賜了座。
“父皇找兒臣來所謂何事?”
盡管戰北霄已經猜到了宣統帝找自己是因為什麼,還是問了出來。
“陪朕下一局吧。”
宣統帝沒有回答戰北霄,反而是將手裏的白子遞給戰北霄,自己率先下了一個黑子。
戰北霄沒有說話,父子倆安安靜靜地下起棋來。
“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宣統帝扔下手裏的黑子,笑著看向戰北霄。
戰北霄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你也應該猜到了,朕今日為何讓你過來。”
宣統帝收回手裏的黑子,慢慢地說道,“你再查燕梟的身份?”
戰北霄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是,燕梟的行蹤很可疑,兒臣信不過。”
宣統帝眼神複雜地看了戰北霄一眼,頗有些難堪地說道,“燕梟是朕的兒子。”
戰北霄渾身一震,眼神幽深地看著宣統帝,有些難以置信。
“當年西夏兵力雄厚,那時朕又剛剛登基,天陵國的根基不穩,朕被迫娶了西夏皇後身邊的侍女,就連生出來的燕梟,都是隨了西夏那邊的姓。”
宣統帝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些往事他真的不願意去回憶。
戰北霄手裏緊緊捏著棋子,有些難以置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很驚訝吧?”
宣統帝自嘲地笑了笑,“這件事朕一直都埋在心裏,這麼多年來,朕和燕梟,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直到除了宣統帝的寢宮,戰北霄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自詡很難有事情能讓他情緒波動,這件事,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