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聽了蓮降的話，一下子愣住了。
“你在說什麼不像話的話。”她突然笑了一下。
蓮降歎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戰北霄很可能已經死了。”
蓮降的臉上充滿了無奈，悲痛和嚴肅。他的表情告訴鳳傾華他說的並不是假話，而是真心想要告訴鳳傾華的。
“不可能！”鳳傾華斷然否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自說自話，喃喃的念叨著。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蓮降反問。“我騙你我有什麼好處嗎？”
“不是你騙不騙我的問題。”鳳傾華搖搖頭。“戰北霄不會死，他不可能死！”
“如果我們都找不到他，那麼他就肯定是在一個我們沒有辦法找到的地方。所以我們就隻要再去找他就好了。”
“他一定不會死的，他一定不可能死！”鳳傾華說著。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蓮降急了。
他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鳳傾華的肩膀。
這段日子鳳傾華沒日沒夜的奔波，天天吃不下睡不著，身材也消瘦了不少。
蓮降抓著鳳傾華那薄得像紙一樣的肩膀，隻覺得她的身子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就這樣任由蓮降抓著她，不掙紮也不反抗。她死死盯著蓮降的眼睛，一雙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我要去找他！他不可能死！”鳳傾華嘶啞著嗓子。
“他究竟有什麼重要，他究竟哪一點好，要讓你這麼為他死心塌地！”蓮降看著鳳傾華。
他搖晃著鳳傾華的肩膀，鳳傾華整個人如同落葉一般，站立不穩，眼看就要倒在蓮降的懷裏。
“他究竟哪裏好，究竟哪裏好！值得你這樣為他，值得你為他瘋狂！身邊的人都不管，碧水國也不管！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醒醒吧！”
他在鳳傾華的耳邊大吼著。
鳳傾華的整個人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沒有了戰北霄，她的靈魂似乎也已經失去了。
她知道蓮降不會騙她，如果蓮降說戰北霄真的不在了，那麼可能戰北霄就是不在了。
但是鳳傾華不甘心。
明明當初掉下懸崖的時候，兩個人還緊緊擁抱在一起。明明戰北霄還救了鳳傾華，是戰北霄留下了鳳傾華的一條命。
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無論戰北霄在哪，無論他是活著，還是真的死了，鳳傾華都必須要看到他。
哪怕戰北霄是在躲著自己，他不願意見到自己，鳳傾華也不可能放棄。
他活著，鳳傾華要看到他的人；死了，鳳傾華也要見到他的屍體。
“我一定要找到他。”鳳傾華對蓮降說。
“就算你說他死了，我也要看到他死在哪裏。不然我絕對不會死心的。”
“你也不必勸我，就算你說他死了，就算他真的死了，沒有看到他的屍體，我始終沒有辦法相信。”
“如果你真的支持我，真的心疼我，就讓我去找他吧。”鳳傾華對蓮降說道。
蓮降深深歎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因為鳳傾華是一個如此有主見的人，她認準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的了她。
“可是你知道他在哪嗎？你打算去哪找他？”蓮降問鳳傾華。
鳳傾華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茫然，又轉瞬即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