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功勞,難道人人都會謀反嗎?你們打著想強大北涼的口號,做的卻是魚肉百姓,挑起戰火的勾當,你們知道百姓有多怕打仗嗎?你們說打就打,考慮過他們嗎?”
“所以別把自己想的太偉大,你們根本就是為了一己私欲,登上皇位隻是為了滿足你們的野心罷了。”
鳳傾華言辭犀利,絲毫沒有給段景同留麵子。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個問題爭吵下來隻會是段景同難堪,他大抵也是清楚這一點,於是也不再爭辯,
他看著鳳傾華的神情很難以言喻,裏麵摻雜著積壓已久的愛意,又混雜著不可磨滅的仇恨。
“在奉朝那麼多相處的時間,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嗎?”
“……”鳳傾華神情淡漠。
不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他的問題太過邪門了。
鳳傾華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段景同,嘲諷道,“從來沒有過,也不可能有,你自己什麼樣心裏沒點數嗎?”
段景同很受傷,神情也很落寞。
鳳傾華放棄了尋問他墨文淵的消息,現在就一心想讓他認清事實。
“段景同,剛剛是我沒有表達清楚,不管你是什麼樣,我都不可能喜歡你,我愛的人隻有戰北霄,也隻會是戰北霄。無論他什麼樣我都愛他,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鳳傾華說完就走,也不管段景同在身後胡言亂語了些什麼。
天南海北,九州內外,墨文淵消失不了,她可以慢慢找,但白癡若不早點嘲諷,再想遇到就難了。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走後,段景同就自殺了。
出了天牢,鳳傾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找戰北霄。
可一抬眼,戰北霄就站在她麵前。
“……你怎麼來了?”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神情,鳳傾華有種自己被捉奸的錯覺。
她趕緊跑過去摟住他的胳膊,嫣然一笑,“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生病了?快回去,我給你看看。”
她想拉著戰北霄往回走,戰北霄也沒有為難她,乖乖跟著走了。
可一回到屋裏,他臉色還是很難看,鳳傾華立馬慫了。
“你到底怎麼了?”
戰北霄突然握住她的肩膀,讓她坐下,冷著臉說,“你也什麼要去見段景同?為什麼要瞞著我?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鳳傾華:“……”
奪命三連問又來了,鳳傾華怯怯地看著他,忙不迭地解釋。
“首先,是他讓人帶話給我,說有墨文淵的消息,所以我才去的。其次,我沒有想瞞著你,是當時你正好出去了,你不在,我怎麼告訴你?最後,他……”
說到這裏,鳳傾華停頓了一下,沒敢看戰北霄。
“嗯?他說了什麼?”戰北霄死死盯著她。
鳳傾華看了他一眼,咽了下口水,才接著說,“他沒說什麼,就是一堆廢話,沒什麼意思。”
“廢話?沒什麼意思?”戰北霄冷哼一聲,“鳳傾華,你現在又開始騙我了……”
這語氣聽著不對勁啊,鳳傾華心裏嘩然,隻能繼續解釋,“你別胡思亂想,我真的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