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染覺得自己這樣聽話也太慫了,立刻又站了起來。
“坐下。”南辰又命令道。
寧染差點又坐下了,但這一次她抵抗了一下,沒有馬上坐下。
老娘就是不坐,你還能殺了我不成?我就是不能顯得太慫!
南辰見寧染不坐,他自己也站了起來。
他可是很高的,他一但站起來,寧染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讓寧染覺得極為不適,隻好又坐下。
南辰見寧染坐下了,也就跟著坐下了。
南辰叫來服務員,把剩菜撤了,上了幾個下酒菜,要了一瓶飛天茅台。
寧染看傻了,又要喝酒?
這位爺見自己酒量小,灌自己的酒灌上癮了?沒事就灌醉,然後看著自己出糗?
這心態是不是也太不好了?看一個女人發酒瘋真的很有趣嗎?
“我不喝。”寧染氣呼呼地說。
南辰卻自己倒上酒,而且隻倒一杯,也就是說,他壓根也沒準備讓寧染喝。
這寧染就看不懂了,這位爺是失戀了嗎,還玩起借酒消愁來了?
南辰心情也是很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時喝酒,因為什麼原因?
因為寧染不是那種不管父親死活的貪財女人而高興,所以慶祝一下?
還是因為自己想把那個真相告訴她,但又因為開水了口,所以得喝一口壯膽?
酒壯慫人膽,可是辰爺不是慫人啊,還需壯膽嗎?
“您這是?”寧染不安地看著南辰。
這位爺看起來是要下什麼重要決定似的,這種嚴肅讓寧染本來就夠大的心理壓力就更大了。
南辰卻不吭聲,他還在繼續喝。
今晚這酒竟然特別好喝,非常過癮。
寧染指了指下酒菜,“你吃點,不然這樣喝一會你就醉了。”
不是心疼南辰,是因為擔心他要是醉了,自己可是背不動他。
而且更擔心他要是發酒瘋,那就更慘了,自己這樣的三個也不經不起他一個折騰。
這時服務員又拿來了香檳,這是南辰給寧染要的。
這酒店裏沒賣香檳,是特地讓工作人員到附近超市買的。
寧染更看不懂了,這是要幹嘛呢?
南辰給自己倒上白酒,然後給寧染倒上香檳。
“敬你,這些年,你辛苦。”南辰說。
寧染以為聽錯了。
這麼客氣的話,是麵癱說出來的?是對自己說的?
“你再說一遍?”寧染忍不住說。
南辰有些尷尬,這樣的話,能說出來就已經很難了,還要再說一遍,鬧什麼呢?
南辰臉色變了變,當然是沒有再說一遍。
他是覺得寧染這些年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肯定是受了不少苦,所以想對她說聲謝謝。
但謝謝說不出口,隻是說她辛苦了,敬她一杯酒。
可是寧染卻不知足,還要求他再說一遍!
他不說,肯定不會再說。
於是又倒上一杯酒,喝了下去。
他平時應酬都很少沾酒,因為他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他和寧染已經喝過幾次酒了。
總覺得喝幾杯下去,說話要順一些,不會有那麼多的顧慮。
寧染突然覺得有趣,麵癱的這表現太奇怪了,完全不像平時的他。
“我有重要的話要對你說。”南辰再次停下酒杯,盯著寧染說。
寧染又有些緊張起來,她受不了麵癱的這種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