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隻手吃疼地略有鬆懈的同時,袁旭已經二話不說猛然地抽回來,終於暫時脫離了束縛。隻是手是恢複了自由,幾乎是下一刻,腳上又猛然一緊,竟然又是有隻手把他給抓住了。
要說是手被抓住了自己還能像剛才那樣直接用嘴咬逼得那手鬆開,但是腳的話就不可能了,袁旭身子柔韌性雖然不錯,卻也不可能做到這麼強大的彎身,以這個平躺的姿勢把頭伸到腳那兒去,這個動作實在是太高難度,除非是練了縮骨功否則不可能做到。
無奈之下,袁旭開始蹬腳,不停地踹啊踢啊,偶爾能聽到吃疼的喘息聲,但聲音也不大,隻能是說明了這隻手是隻活物的手,而這個花海不是普通的花海。
除此之外,袁旭根本不能改變什麼,隻能是這麼硬扛著,但是那雙手並未這麼放過他,竟然就順著他的腳踝摸上,碰到了小腿一直往上,再到了腰間,接著就覺得腰帶鬆懈了幾分。
袁旭心中一顫,不會是隻浪蕩的花妖吧?這個念頭一出,袁旭掙紮就越發厲害了,簡直像是要把這雙手踹開似的,當然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希望手中有個什麼武器,一把大刀或是劍,什麼鋒利的東西都好,都要把腰間那隻胡作非為的手砍掉,狠狠地,不太半刻猶豫的。
那隻手像是沒有感受到袁旭的憤怒,依舊是自己做著自己的事,袁旭還能聽到那嘚瑟的笑聲,是女人的笑聲,像是那種得逞的聲音,但袁旭心裏卻想,以為這樣子我就奈何你們不了嗎?
雖說他現在很難動彈,尤其是力氣還不夠,剛才掙脫手上束縛都花了點兒勁,這會兒又要脫離腳上的束縛真有點困難。但是他想起來了還有能用的東西。
不是邪刀,而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張符紙,咬破了食指在上頭鬼畫符似的畫了一堆東西,然後就往那隻手上一貼,隻聽一陣比剛才淒慘百倍的叫聲,然後那隻蒼白如雪的手上就開始冒煙,順帶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緊接著,那隻手就溜走了,袁旭也終於恢複了自由,抱住了名節。
但是袁旭知道,這個花妖肯定是沒完的,肯定還要搞什麼小動作,正如他所想,那種本來開始變得虛無縹緲的花香又再次地濃鬱起來,濃的像是在拿著香水對著他鼻子來噴,好半天袁旭都是迷迷瞪瞪的樣子,摸不清東南西北,看不清眼前景物。
袁旭胡亂地在懷裏摸了一把,摸出了符紙,又利用還沒有凝固的還留著血的食指在上麵畫了幾個字符,然後貼到了自己身上,頓時,眼前視線清晰了,能看到了一切被外界混淆的景物。
也沒什麼意外的,麵前就是個屋子,他正躺在一條街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像他來時的那樣。
很明顯,這才是整個現狀的最真實景象。
剛才的一切仿佛就是個夢,但是袁旭看到手腕上還有剛才被抓出來紅痕,還有腳上那個就更加清晰,另外腰帶也是鬆鬆垮垮的,顯然都不是做夢。
這個似夢非夢的情況,讓袁旭有點兒納悶,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但是很顯然都跟鴛鴦脫不了關係,那麼鴛鴦呢?難道是那個躲在花海裏的應該能被稱之為花妖的妖怪?
還沒摸清這到底怎麼回事,就聽到了有腳步聲過來。
袁旭抬頭一看,居然是鳳霓華。
鳳霓華臉色不太好,但是步伐還算是穩的,顯然沒有受到什麼欺負。
袁旭走上前去問了一聲,“怎麼回事兒?”
鳳霓華:“我剛跟著鴛鴦繞過了市集出了鎮子,走了段路到了小林子那邊,鴛鴦停下來了,我以為她要幹什麼呢,結果回過頭的時候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眨眼間就到了我跟前來,我聞到了個味兒就直接暈過去了。”
袁旭也說出了剛才的那個遭遇,然後就想起了什麼,推門進了屋子,發現那個大漢已經死透了。滿地的血,也是用鐵釘自己釘自己弄得自己千瘡百孔死掉的,十分可怕血腥,看著都讓人反胃,尤其是這個血味兒,就讓人無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