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眨了眨眼睛,表情愉悅,“這麼理解也沒錯。”
若是柏珠珠幫她的忙,免不了要攪合進高景齊的破事裏頭,說是拖下水也不為過。
畢竟她上輩子和高景齊成婚多年,深知高景齊背地裏攪合的那些事情裏的水有多渾多髒!
沈桑榆也不勉強,“你自己決定,不願意便算了。”
“我最討厭被吊著了,”柏珠珠氣得咬牙切齒,“我答應幫你,你快說!”
她很幹脆的答應,心中暗想,反正她是宰相府的八小姐,就算是被拖下水,也還有宰相府的人罩著。
再說了,沈桑榆深知她在家裏多麼受寵,做事也該有分寸的。
答應幫點無關緊要的忙,就能得知高景齊的把柄,感覺很劃算。
柏珠珠想著,又看向沈桑榆,“快說,什麼把柄?”
“他背地裏賣了科考用的試題。”沈桑榆輕聲道。
倒也賣得不多,隻透露給一些京城之中有錢商戶的兒子,叫他們請來信得過的老夫子,先做一張答卷,再給背下來,八九不離十的往上答。
這樣雖然考不上狀元也進不了三甲,卻仍舊名列前茅,可以在京城或者周邊的省縣謀一個好官職。
這個年頭,商人到底比當官的矮上一頭,哪怕腰纏萬貫,見了清貧的官員也得點頭哈腰的。
所以這些從商的,便想著也要從家裏栽培出一個當官的來,底氣足一點不說,自己家的生意還能幫著有些照顧。
多好的事情!
可從商的人家裏沒有氣氛,養孩子又是從小在賬本銀子堆裏熏陶出來的,更是沒什麼學識,別說當官了,二十好幾連個童生都考不上的,大有人在。
高景齊就是鑽了這個空子,背地裏托了關係拿到考題,再高價賣給這些商戶,狠狠的賺上一筆!
反正高景齊也不將這些人往高了的地方推,所以幹了好幾次,都沒有被朝廷發現過。
但魏雪薇發現了。
甚至,她還拿到了把柄,隻要送到朝廷去,高景齊必死無疑!
也正是因為如此,高景齊才會如此害怕。
“他怎麼可能和負責科舉的人扯得上關係呢?”柏珠珠又好奇的問道。
沈桑榆解釋道,“他之前托關係把丁焦山給害得不能科舉了,想必就是那個時候得來的關係吧。”
這其中的關係還是沈桑榆特意去查的。
那天丁焦山來貼喜字,她就發覺了不對勁,覺得丁焦山看魏雪薇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泄憤一般。
若是尋常人不想娶魏雪薇,也隻是厭惡或者憎恨而已,怎麼會有泄憤這樣的表情。
再加上魏雪薇那麼公然的拿信函給丁焦山,一副尋求合作要東山再起的樣子。
能求著丁焦山合作,必然是要許給丁焦山好處的。
沈桑榆私下一查,知道了丁焦山和高景齊之間的關係,便聯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前世她多次勸高景齊收手,惹得高景齊不快,把她給打了五十板子,在床上生生躺了兩個月,鬧到了碩親王妃跟前,碩親王妃才勒令他收手的。
這輩子也沒人勸,倒成了魏雪薇的得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