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毫無提防,被丫鬟狠狠一撞,直接摔倒在地。
丫鬟也沒好到什麼地方去,摔了個屁股墩不說,腦袋還磕在了門外的柱子上,疼得呲牙咧嘴。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沒瞧見小姐受傷需要靜養嗎,這般沒規矩!”周父沉下臉訓斥道。
丫鬟趕忙擺手,“回老爺,奴婢是因為著急來傳話,所以才撞到郎中的,是奴婢的錯,請老爺不要責罰奴婢。”
說完這話,又趕緊和郎中道歉。
郎中倒是個通情達理的。
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裳上的灰塵便離開了。
“傳什麼話?”周父又問道。
丫鬟便道,“宰相府的大公子來了,還帶了好些禮物,正在前廳等著老爺呢,奴婢瞧著,像是來提親似的。”
撲哧——
沈桑榆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而臥床的周若兒則直接被口水給嗆住,咳得麵紅耳赤的,嬌媚的杏眸嗔怒瞪向丫鬟,“胡說什麼呢,什麼提親,柏公子隻是來道歉的而已。”
至於原因很簡單。
今天她是在柏隨念舉辦的宴會上受的傷和委屈,柏隨念登門來表示歉意,再正常不過。
“行了,”周父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前頭招待一下柏公子。”
等周父離開,沈桑榆這才揶揄的戳了戳周若兒的胳膊,“其實你也別太果斷下定論,沒準柏隨念是真的對你一見鍾情,所以就來向你提親呢?”
周若兒氣得抬手捏沈桑榆腰上的軟肉,“郡主這樣胡說八道,我可就不歡迎你了。”
沈桑榆怕癢,被撓得哈哈大笑起來,趕緊求饒。
又陪著周若兒廝混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準備回家去。
昨天便在郡主府睡下的,今天要是再不回去,恐怕那府裏頭的老太太要鬧翻天了。
秀兒攙扶著沈桑榆往外走去。
在周家門口,正好是碰上了同樣要離開的柏隨念。
“柏公子。”沈桑榆微微福身,行了個禮。
柏隨念同樣拱手回禮。
又關切的詢問道,“郡主,請問一下周小姐的傷勢如何?”
瞧著柏隨念那個模樣,沈桑榆的心中頓時起了一個念頭。
她勾起緋紅的玫唇,神情卻黯淡下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太好呀,郎中說可能會落下終身的殘疾,你說她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若是有了殘疾,還怎麼嫁人呢?”
“這麼嚴重?”柏隨念頓時蹙起了眉頭。
那張清秀俊朗的臉頰,此刻也噙著幾分擔憂和愁容。
“柏公子,不如你去求求老頑童,他向來是有辦法解決的,你說呢?”沈桑榆提醒道。
柏隨念瞬時回過神來。
對了,他怎麼把這號人物給忘了。
身為高庭欽的至交,有關老頑童的真實身份,他也是知道的。
這可是神醫啊。
若是能請到老頑童為周若兒醫治的話,肯定能治好的。
“多謝郡主提醒,我現在便去請老頑童。”柏隨念拱手說完,便準備起身告辭。
又被沈桑榆給攔住。
“你這個時候去找他,他恐怕不會樂意的,還是明天再去吧,去的時候記得帶一些好吃的,投其所好嘛。”沈桑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