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金威觸及他手裏的布料,再也淡定不起來。
抓起旁邊一塊小石頭就往他腳踝砸,被林誌風一腳踹開石頭,彎腰拽著他,手中的勁反常的大,緊箍著莫金威不放。
赤手空拳一拳一掌都發泄著心中的怒火,這一次,沒有留情,紅色的淚目遲遲沒有落下淚珠,用盡手中的力氣把它們憋回去。
“好漢饒命!別打了林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在打…我就死掉了…咱們可是同病相憐的落難人…我錯了…哼…你不就是仗著你這一身肌肉,欺負弱小就會窩裏橫,算啥本事,還不是守不住媳婦!”
莫金威眼睛腫得睜不開,從一開始的跪地求饒,到後麵的罵罵咧咧,最後咧著血紅的大嘴笑著,像是被打得失了理智,開始口不擇言說:
“說起來俺們哥倆幾個還得感謝你,最近沒怎麼碰你婆娘吧?滋味老好,跟個大姑娘似的,還求哥幾個嘿嘿嘿……”
林誌風手停了下來,紅色的眼睛平靜得格外嚇人,莫金威卻也不害怕了,繼續說著混話:
“你不知道,這人啊就是這樣,她越求哥幾個,俺們越興奮,哈哈哈哈,想必你這麼循規蹈矩老古板的人,就隻會一種咳!”
被喉嚨湧上來的血嗆了一下,他努力睜眼,見林誌風神情還是不變,莫金威有些怒極反笑,繼續添油加醋:
“咳咳,姿勢哈哈哈,在她臨死前能多體會幾種,也不枉來人間走一遭了哈哈哈哈,另外,跟你說個秘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
莫金威努力支起身子湊到他耳朵眼,猖狂笑著說:
“你婆娘的叫聲,還真是讓人無比興奮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這一刻,林誌風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恨意和怒火衝天,整個心髒像是被火燒著了,跟發了狂的紅牛一樣,目眥欲裂往他各個部位不要命地打。
不到半刻鍾,一個休克麵目全非的血人躺在草地上生死不明。
林誌風停下,笑了,遠遠看去,衾冷嗜血駭人十足,隻見男人將地上的血人一點點拖到平靜的湖邊。
然後,平靜地一腳踹了下去,修長雙腿邁開,沒有回頭。
接著,如法炮製,將剩餘三人也依次揍完了氣出完了,依次拋屍荒湖。
寂靜的夜,寒涼的風,林誌風就這麼站了幾乎一夜。
月色一點點退去,到湖麵上開始出現彩色的散射光線,才抹抹眼角去了兒子所在的岩洞。
父子二人,從此消失。
等到了大牛在他們安定下來的地方有了足夠的生存能力,年紀輕輕四十出頭就滿頭白發的林誌風終於挽著一抹釋然的笑意,於夜半無人時分去找他的菁菁。
這……就是來自已經不複存在林家村的大牛的生平經曆。
但那個憨厚老實的人,隻是平靜地敘述了一切,爽朗愛笑的鄰居伯伯,是個喪失人性泯滅人格的混球。
沒有教給心愛的兒子仇恨,恨一個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隻希望他和菁菁的後代,活的好好的。
活成一個……人性常在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