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眼不見為淨,又全封閉閉關去了,才得以告一段落。
沒想到金率從那以後,就越發地恨上了自己,原本和睦的好兄弟時不時就幹起架來,活像對方挖了自家祖墳一樣。
眾人萬般勸阻均無用,後來幹脆視若不見,看他們的樣子,凶是凶了點,還不像是會鬧出人命。
皇甫嵩淡定如鬆,你要打便打,盡數奉陪!隻要……別讓我見艾念妹妹就成!免得妹妹一衝動,繼他的初嘴角沒了之後,初·吻也沒了!以後再也不能說自己潔身自好了!
未來娘子那兒,更是不好交代!他爹是個妥妥的妻奴,每日對自己最多的教導,就是要保護好自己——
穿衣打扮莫放蕩,胸·膛臂膀莫露袒,初吻初次要守好,見人揚起三分冷(人:愛慕者),否則……叫娘子知曉你就是那翻不了身的魚!
(後來的皇甫嵩憋屈疑惑:即便兒子我守身如玉潔身自愛,也是屈居妻下,難得翻身,爹爹,這是為何?)
皇甫嵩打定主意不放鬆,雖然也心疼自家妹妹,但若想徹底斬斷不該有的情緣,就得他這個無心人更加狠下心來。
金率再次氣出河豚腮:我都這般委曲求全,想要成全你和艾念妹妹了,你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她到底!
……
然後,就有了後來的茶館說書環節。
然後,皇甫嵩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昔日搭肩好兄弟現時水火不相容的鐵發小的人心險惡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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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在想什麼?hello……”林淺淺鼓起一張臉,塌肩聳背,用力揉了一把大貓毛孩子的頭,惹得毛孩子有些不適地‘喵喵’叫。
看著它圓溜溜的大眼,林淺淺撅起了嘴,大寶啊,姐姐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寵了!嚶嚶嚶,姐姐以後就隻剩你了。
隻有你是屬於我的,以後咱倆相依為命浪跡涯,有姐姐一口吃的絕對留半口給你,不過你人小不貓小,那就半口的小半口好了。
“嗯?淺淺你剛剛說什麼?對不住閨女爹爹剛剛走了會兒神。”皇甫嵩一臉愧疚,閨女過陣子又要出家門,好不容易來找他這個爹爹,他居然……
林淺淺小臉抬起,靜靜看著皇甫嵩向來幹淨的下巴半晌,手摸了上去。
真紮手。
跟小時候爸爸老愛撐起她倆胳肢窩舉高高,然後拿下巴蹭她肉臉一樣的觸覺呢……
皇甫嵩被女兒嚇了一個機靈,下意識往桌子另一側偏了一下,然後有些尷尬地搓了搓不知道什麼時候新長出的青色胡渣,還挺紮手。
摩挲著細碎的小青渣,眼神有些悠深飄渺,以前,淺淺他娘說他長得顯小不夠男子氣概,所以他就暗搓搓地蓄起了胡子。
果然,見到他芸芸眼睛都不自然亮了。
留了不長不短胡渣的皇甫嵩,配上濃眉大眼挺鼻殷唇秀頎挺拔,更顯英俊瀟灑彰顯成熟穩重氣質。
然後,當晚不接連一個多月,他成功翻身成王把歌唱,日日笙歌滿麵春風,鬥誌昂揚精神煥發,見人自蕩五分笑,直把刺頭悚然逃。
要不是後麵唱得太過歡快,以至於惹惱了芸芸這頭母老虎,或許還可以再多享受一會兒翻身的快·感。
後來…她走後,他再沒留過胡子。